至亲被杀、恩人惨死、玩伴消失不见……
短短一个月,竟比余下的十几年都更为波澜壮阔。
慕容翎长叹一口气,言语间哀愁绵延不绝。
连迟钝的白芷都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往日里,白芷见到的都是一团明媚的骄阳,慕容翎总是笑着,是全师门最开心的徒弟。
在他的世界里,仿佛没有悲伤忧愁的情绪。
自从慕容翎带她来到这个“雅地”,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书里,慕容翎的童年确实过得不太好。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又是个酒鬼,大冬天的在外头喝醉了,竟活活冻死。可怜慕容翎刚生下来一个月,就父母双亡。
等等,慕容翎的母亲难产而死。
那她怎么还能带着五岁的慕容翎来这居住!
白芷怯生生问道:“翎儿,是你母亲带着你,来这住了一个月,而不是其他人?”
“我记得很清楚,母亲带着我逃难来此,”慕容翎狐疑地追问,“有什么不对吗?”
可怜的慕容翎,不会是太过思念母亲,生出了一段虚无的幻想。
慕容翎的回答又是如此坚定,白芷总不能说:老弟你清醒一点,你母亲刚生下你就死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
“母亲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是绝对不会拿她开玩笑的。”
母子情深,白芷更不忍心拆穿了。
于是两人略过了这个话题,沉默地走着。
来到一处茅草屋,只是屋顶上的茅草更厚了些,和先前见到的草房并无不同。
慕容翎驻足停留,盯着这间草屋失了神。
白芷顺着他的目光左看右看,草屋既没有妖气也没有怨灵的怨气,没发现任何奇怪之处。
随后,慕容翎迈开沉重的步伐,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
白芷不解,慕容翎这一道的行为都很反常,只好跟了上去。
庭院里杂草丛生,一切都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
边上的秋千,经过风吹日晒,吊着的麻绳磨损得不成样子。
记得那时候,他和星儿哥哥总喜欢荡秋千玩。星儿比他大些,体贴懂事,处处让着他。
连荡秋千都是他坐着,星儿推着。
慕容翎收回目光,打算进去看看。
大门落了锁,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锁孔竟没生过锈,铮亮如新。
白芷问道:“这家人是外出了吗?”
虽然这院子像是几百年没打扫了。
“不,这家人在十多年前就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
“夫妻双双身死,儿子下落不明。”
“这屋子里住过的,就是你说的恩人。”
慕容翎的信息透露的七七八八,还特意进来查看,可不单纯是追忆童年那么简单。
白芷就试着猜了下。
“对。”慕容翎简短答道。
他想用法术劈开锁,看看究竟有什么猫腻。
是谁,对这间屋子动过手脚。
他凝真气于掌中,朝铁锁劈去。
白芷后退了几步。
灵力打在锁上,那锁毫发无伤,顷刻间,打出去的真气凝成了一股气柱,竟反弹回慕容翎的方向。慕容翎闪身一躲,光柱从身边擦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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