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那都是我装的,”多年的怨念一朝宣泄,李夫人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只想悄悄地把这贱人杀了,这样我们母子俩就能永远相守了。”
说这话时,李夫人满目羞怯,神情和怀念死去的官人时候一模一样。慕容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微妙氛围。
此言一出,李文瀚被吓住了,疑心自己听错了话,还是李夫人神志不清了。
“我是你的儿子啊,母子连心,我们不是一直相守着吗。自我出生时,阿娘一直在我身边,我永远敬爱着阿娘。我们母子的感情,和阿莹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她,你被这狐狸精迷了眼、乱了心。自打你娶了她,心中何曾有过我这个娘亲。”
李夫人说的来气了,又是用力地踩了踩张莹的柔荑。
“我刚生下你,你爹就撒下我们娘俩有了。从此长夜漫漫,我独自守着这偌大的宅院,若是没有你在,我早就撑不下去。”
说到动情之处,李夫人流了泪,哽咽说着:“你娶妻之后,就对我渐渐疏远了,小时候,什么话都愿意同娘说。现在,什么都瞒着我。”
她想起家宴上,李文瀚对张莹打着独特的手势,夫妇俩人会心一笑,李夫人被蒙在鼓里,像个外人。
试探地问道,李文瀚笑而不语,张莹娇笑靥如花,滴滴地答道:“这是我们夫妻的秘密。”
张莹的无心之举,却在李夫人的心里扎下一根刺,这颗毒刺深根发芽,盘踞了她的整个内心。
她相信,只要张莹死了,儿子和她就能回到从前,亲密无间。
“你们,一个都逃不掉,都给我死!”
她眼疾手快地抄起地上的塑像,往头上一撞,额角血流如注,李夫人倒地不起。
亲娘和媳妇双双出事,李文瀚不顾慕容翎的阻拦,豁开他的手只想此刻冲过去。
碍事。
慕容翎皱了皱眉,一掌劈在李文瀚后颈处,他倒地晕了过去。
地上的邪神像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飞出一股白色的气柱,钻入李夫人体内。
请降邪神的时候,若是把自己的名字献出去,以血为媒,就能请邪神上身。
刚才那一撞,李夫人并非走投无路要自尽,而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慕容翎按住了腰间的剑柄,拔剑出鞘,面色淡然地处之。
李夫人僵硬地站起来,眼瞳中早已失去了活人的光彩,脸上弥漫着黑气。
邪神很快就适应了这具新的躯体,扭了扭脖子,骨头咔咔作响。
“李夫人”出掌,飞速地向慕容翎袭来。慕容翎横着剑抵挡强劲的掌力,脚下后退着,将李夫人引到了宽阔的庭院。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那怨灵一样会害怕太阳。”李夫人开口,却是一阵雄浑的男音。
“引你出来,是是为更好地杀你。”慕容翎冷声答道。
“这个女人献身与我的愿望是,杀了一切阻碍她计划的人,小子,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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