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过後,是强烈的羞耻感。
阮雾很少流眼泪,结束後,扯过枕头,盖住自己,无声地流眼泪。
陈疆册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发狠了,纯粹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怪癖。於是他抱着她,哄得格外有耐心。
“下次绝对不这样做了。”陈疆册边哄边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去往浴室给她洗澡。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阮雾忍无可忍,被放进浴缸後,踹了陈疆册伸进浴缸的脚,踹的他差点儿滑倒。
陈疆册刚做完过分的事儿,这会儿怎麽被阮雾骂,都照单全收。
甚至他也骂自己:“我真不是个人,只顾着自己开心,不顾绵绵的感受。我真坏,真变态。”
阮雾听得没忍住笑了。
“既然笑了,就别生气了。”陈疆册说。
阮雾复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
陈疆册厚着脸皮又说了许多不要脸的话,阮雾被他说的脸皮发烫,她掐了掐他的胳膊:“闭嘴,别说了。”
“真的不喜欢吗?”他问,“你以前都没有这麽大的反应过。”
阮雾深吸气,“你再说,今晚就别和我一起睡了。”
陈疆册这才有所收敛。
洗澡到一半,陈疆册突然提起一件事来:“你工作室,是不是有很多人突然提离职?”
阮雾酸涩的身体被他按摩的昏昏欲睡,声音发倦,懒洋洋地说:“嗯,你怎麽知道?陈颂宜和你说的吗?”
“你知道是被谁挖走的吗?”他不答反问。
“不知道。”阮雾睁开眼,陈疆册不会平白无故聊她的工作,想必是听到些什麽,“你知道被谁挖走的?”
“嗯。”
“谁啊。”
“谢洄之。”
“……”
阮雾在大脑里搜刮了一圈,都没找到这个名字。
她问:“这谁?”
陈疆册:“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初恋男友前未婚妻名义上的哥哥。”
阴阳怪气的语调,尤其是提到“初恋男友”时,语气真的不太好。
阮雾故意加重:“初恋男友啊。”
“够了啊。”陈疆册眼梢敛起危险的弧度。
阮雾抿唇,将话题绕回正轨:“这人来找我麻烦干什麽?又不是我从中作梗,把他妹妹的婚事给搞黄的。你们男的挺奇怪的,谁犯错谁买单,欺负周淮安去不就行了吗,欺负我这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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