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契地没再说话,中途,阮雾接到个工作电话。
房间里除了她的声音,只余碗筷交错的陶瓷当啷声响,即便陈疆册无心偷听,也将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待她挂了电话,陈疆册问她:“要回公司?”
阮雾说:“嗯,明天要回老家,所以今天得回去布置下任务。”
陈疆册:“怎麽又回去?”
阮雾耐心解释的模样,像是妻子在告知丈夫,自己即将出差。
她说:“要去那边拍几个剧,陈泊闻抽不出时间,所以得我过去。”
陈疆册顿了顿,说:“这种事情也需要你过去吗?”
他的表情不含一丝的讽刺意味,是很诚挚的疑问。
“工作室刚起步,凡事都得我亲自过目。”阮雾说,“你们银行已经开了这麽多年,有一套成熟的运作系统,银行离了你自然还能照样运行。但工作室不一样,离开我,就是没法转。”
她正在经历创业者初期都会经历的部分,混乱,动荡,忙碌,事事围绕着她。她向来都很冷静,很理智,认知清晰。
陈疆册说:“但我觉得你可以派个负责人过去,总不能回回要去外地拍剧,你都跟过去吧?”
阮雾笑笑:“因为那几个是工作室的重点项目。”
谈及工作室,阮雾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除了陈颂宜,我身边还有没有你的人?”
陈疆册低头吃饭,不语。
“说话。”阮雾放在桌底的脚,轻踹了下他的脚。
这小动作,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了。
陈疆册笑了笑:“非要说的话,你们工作室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我朋友是负责人。”
律师事务所,本就是陈颂宜介绍的。
着名的红圈所。
起初听到该律所愿意和他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工作室合作,阮雾还觉得诧异。陈颂宜说,这有什麽的?他们又不会把咱们的事儿交给资深律师,就拿给实习律师练练手。
想来也都是陈颂宜找的藉口,偏那时她忙得焦头烂额,又万分笃信陈颂宜,於是没深究。
阮雾问他:“是你让他和我工作室合作的,还是陈颂宜让的?”
陈疆册嗤笑了声:“你觉得,是陈颂宜的面子值钱,还是我的面子值钱?”
她神情几变,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别想我感谢你,我可没要求你这麽做。”
陈疆册云淡风轻:“说了,我做任何事,都没想过让你感激我。说得好像我多缺你一句‘谢谢’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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