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事的,不影响。”
楚云凡家里的仪器一应去全,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分析报告后得出结论:“您是易感期提前了,所以身体不适应,容易犯困。”
他停顿了很久,又翻了几页,“至于其他的……指标都处于正常范围内。”
一切安好即可,江叙白把医生送到门外,医生打量楚云凡没跟出来,才小声跟他说道:“楚先生犯困很频繁吗?”
江叙白回想了前几次,沉吟片刻:“比起之前确实频繁很多。”
医生若有所思,没思出个所以然,“那你尽量控制住信息素,毕竟都是alpha,别刺激到他。”
“好,我知道了。”江叙白转手就贴上了抑制贴,回去时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偷偷探头,果然看见楚云凡已经脱得光溜溜。
“偷看?”
话音落,一件衣服兜头砸来,满是楚云凡身上的香味,江叙白捏在手里嗅了嗅,再看楚云凡时,只见他后脖子和后背都泛红了。
江叙白还痴傻地以为他又过敏了,径直走过去摸摸他的后背,掌下的皮肤质感和平时一般无二……原来是害羞。
他正出神,被一捧热水泼了脸,身上的衣服也湿了,楚云凡哼哼两声:“耍流氓。”
江叙白不介意被淋湿,浴水顺着鼻尖滑下,慢慢汇进楚云凡的锁骨,他环住楚云凡的腰,视线向下扫了扫,“谁耍流氓?”
“滚出去。”
“不滚。”
楚云凡闭上眼,灯光洒在水珠上卷着所有色彩落在白皙的身子上,他任由江叙白胡闹。
……
洗完澡,时间飚到晚上10点,楚云凡脸上的红晕迟迟下不来,江叙白咬咬他的下巴:“这么容易脸红?”
“没有。”楚云凡推开他,卷着被子背对他,困意再次涌来,一转身竟睡着了。
江叙白撑着胳膊,格外稀罕他闹别扭的模样,哪管外头舆论滔天,哪管外人的指指点点,只要楚云凡还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俯身把人纳入怀中,在他发间轻嗅,此时他们还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江叙白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陈修远的后事无人打理,他家里只剩下一个好赌的父亲,如今他突然离世……难保那人不会突然冒出来搞事情……
要是把当年的事情牵扯出来,说不定还会提起他和陈修远的种种……一旦被其他人知晓,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身在暗处行动尚且如此艰难,要是被捅破,所有的利益方都会涌上来按死他,还会给楚云凡添一身麻烦。
江叙白摸着楚云凡淡色的唇,他已经很忙了,不能再操劳。
江叙白闭上眼,把怀里人抱得更紧。
梦里的绿茵小道格外长,他和周宇瑾一路走着,说着笑着,后来的陈修远融洽地加入他们,三人时常一起约饭,那些迷茫的日子,想来倒像是上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