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来之前还有一点幻想,想着能心平气和解决这件事最好,但现在看来,这俩人的无耻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她目光冷,心也冷,“你们两个蠢货,以为我手里没有原件?”
程瑜说着,把包里复印过来的原件甩到了程禹方脸上。
程禹方半信半疑地拿起来,在看到上面的公证人后,心吧唧一下凉了。
伪造的那份,公证人也是假的,只是当时程瑜忙着处理公司的烂摊子,没有仔细追究,这才得以瞒了这么久。
转移股份的时候,也是走了点关系。
在确认了是原件无疑后,程禹方咬着牙硬撑着,“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明确告诉你,股份我不会交出去的!”
程瑜恼火极了,抄起手边的那瓶红酒,狠狠砸向桌子。
紫红色的液体混着碎片溅了出来,在桌子上和地面留下大片的痕迹。
程瑜握着碎了一半的瓶身,迅速抵上程禹方的喉咙,“我是在通知你,听得明白吗!”
程禹方吓得不敢动,赵莹茹更是脸都白了。
“你……”程禹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他人到中年,才得了程乐这么个儿子,在喜悦的同时也深知,等儿子长大自己就已经七老八十了,根本没有余力再帮到他。
可程瑜不一样,她有能力,饿不死。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不觉得自己为程乐做打算有什么错,能抢下来一点是一点。
交出去?不可能!
深思熟虑一番后,程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道:“你动手啊!”
“大不了打官司,把家里这点儿丑事宣扬出去。弘业现在不是正在上升期吗?来啊!鱼死网破!”
程瑜被气到太阳穴快要爆炸,真的想用力扎破他的喉管。
这个虚伪自私的人,亲手将她送地狱,又堂而皇之地霸占着属于她的资产,现在还敢恬不知耻地拿家业威胁她。
程瑜努力调整着情绪,几分钟后将手中的半个酒瓶放回了桌面。
“想鱼死网破?好啊!那就法庭上见,我这边儿证据充分,从你那拿回股份是迟早的事。”
“可是,”程瑜冷冷地笑着,将程禹方的心思拿到台面上来说,“弘业出了事,往后你们一家人,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那程乐的贵族学校,昂贵的才艺班,赵莹茹动辄上百万的美容花销,还有你那些高级会所的会费……这些从我身上吸来的奢华生活,就别过了!”
赵莹茹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绿,眼神不安,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程禹方明显也被这番话震住了,在脑子里反复衡量着利与弊,一时也没再回应程瑜。
就在程瑜等到焦灼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带着怯意的哭喊。
“爸爸,你是不是拿了姐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