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旦对外说云靳风得了疯症,他便再没有问鼎太子之位的机会了。
虽然这种人不值得可怜,到底也是自己真心辅助过一段日子的。
居大夫没有在制药房,他一直缠着辛夷,辛夷则躲着他。
辛夷躲到了世子的病房里头,不敢出去见居大夫。
锦书道:“你理直气壮些说他是晕过去就行了,这样躲,能躲到什么时候?”
辛夷芯虚,“分明是我电倒了他的,怎么理直气壮说他是自己昏过去的?”
锦书道:“有时候可以说一点无伤大雅的谎。”
辛夷郁闷地说:“明知道是谎话,怎么能做到理直气壮的?”
她打量着总司,这莫非是她驾轻就熟的事了?
“那你去跟他说,他一直叫我戳他的胸口,说那日睡着之前,我戳过他的胸口。”
“你看着世子,我看看少渊回来没。”锦书说完便出去了。
看不穿
在外头,便遇到了居大夫,他百思不得其解,辛夷又没办法为他解惑,见王妃出来便急忙上前问了那日的事。
锦书叹气,“居大夫,我也正要找你说说这个事情,回头我要好好地给你检查身体,看看你是否有什么疾病,怎么一紧张就要昏倒呢?那日我还指望你帮我一下呢。”
居大夫脸色都变了,“真是老夫自己昏倒的?”
锦书点头道:“对啊,进去之后你就昏了,你昏过去的时候我给你诊了一下脉,发现你脉动过速,我推断你是因为过于紧张,气血上涌到了头颅,才会昏过去的。”
居大夫经她这么一说,扼腕顿足,“前些日子没睡好,那日我又喝了几碗参汤,虚不受补了,加之对这手术十分期待,进了屋中去也是十分紧张的,大概是这个缘故。”
锦书一脸郑重地道:“想来是这样,你自己开个方子好好调补调补。”
“还真要开个方子。”居大夫遗憾地转身去,便见红狼过来喊他了。
锦书得知少渊回来,也跟着一同出去。
锦书还不知道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只想问问皇帝要如何处理与徽国的关系。
等听少渊说完,她都愣住了,太抓马了吧?
云靳风打人又自尽,皇帝虽忍痛下令打他板子,却又迁怒于无辜的老臣,还在那商议朝政大事的殿上动手。
她震惊过后,看着众人,“那老学士能受得了么?怕是要寻死的。”
“我们也正担心这点。”少渊无奈地道,“我去找过陛下,他拒绝道歉。”
“当皇帝了,自然不愿意跟臣下道歉。”
敏先生道:“太上皇原先错怪过一位大臣,除了亲自道歉,还罚了自己三天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