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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元守一。
沿气海经脐中升于膻中。
过天突到廉泉再行人中,
上印堂定百会又下风府。
经亚门走定喘再下至阳…”
吃过饭,路昱就被提溜出来练功了。
在这之前他还应老人要求学着拜师,对他敬茶叩礼,天一在对他进行一番教导。
路昱记得他是这么说的:“其一,当以自身为重,无愧于己。
其二,莫要先对不起他人。
其三,寻衅挑事者,杀;出言不逊者,打;小错小惩大错大惩。此乃天盛教的行事作风。
其四,我乃天盛教大长老,你自然要随为师一道。所以往后遇到武林盟的那些对头,不要手软,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林林总总的他说了很多,主要是讲了让路昱不要吃亏,不要被人利用,讲了武林盟和天盛教的一些恩怨情仇。
不过他却没有提到正邪之分。
刚说完这些叮嘱,他就让路昱到屋前的空地上练功,传授他内功心法
。
所以在最炎热的午时,路昱被迫站在太阳底下,接受烈日的炙烤。一头未束的墨发仅凭一条红绳随意扎在脑后,摇摇欲坠,几缕长发散落在脸颊旁,而他此时又郁闷难受,更添了几许颓废。
“师父,”路昱拉长调子难得有些撒娇的意味,“我们晚上练好不好。”
天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边挑起的眉好像在问他:你觉得可以吗?
这副样子,路昱只能乖乖地扎马步,一边还要背诵天一刚刚传授的口诀。
不到半刻,路昱心里默背着口诀,试着用自身的穴位联系口诀。
“师父,内力哪里来的?”
“先要有气感才能有内力,”天一摸着胡子,“普通人是没有的。但是你在碧水中央那一跃难道没有感受到吗,还有为师探你脉搏时引出的一丝内力也是。”
“结合你平时行为举步。”
路昱偷偷看着他,其实心里想的却是:这副肉身是用一身本源力量铸就的,当然是与凡人之躯不一样。
不过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
路昱只能再次闭上眼睛,回忆当初那一缕内力。
慢慢地,他捕捉到一缕内力,回忆着口诀里的穴位,游走在其中。
片刻后他停下来对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天一说:“师父,你把剩下的口诀告诉我吧,我已经把刚刚那些穴位都运行过去,接下来不知道做什么了。”
天一闻言,慢慢地睁开眼睛,抽动着脸上的肌肉,想给他的好徒弟
一个微笑,但是那一脸诡异的表情还是吓到他的新徒弟了。
他的手里甚至握着被揪下来的几根胡子。
这些都显示着他不平静的心里。
“…好”他发出干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