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有些可惜这一场本来必胜的战事。
此时刚刚去查探的将士也回来了,“王爷,属下查探到北燕王是因为定北侯放的一把火以为他们要火攻,所以强渡淮水。本来也没什么,淮水在这个时节里并不是汛期,只是…”
他看了一眼靖轩王,看不出什么又说:“…只是定北侯早就在淮水上游修建了水坝蓄水,并且早有预谋地水淹北燕王将士…”
“蠢货…”顾盛安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如一月的寒风,还在禀报的人都忍不住瑟缩一**子。
“既然都晓得定北侯用火攻了,难道他不知道用水灭?”
“是淮水离他太远了,还是水灭不来他定北侯的火?”
“非要用跳水这一方式,真够…”
“有这样一个兄弟,真给本王丢人!”
顾盛安的脸都黑了,手指收紧,指节攥得咔咔响。
“好
像,好像是有人给北燕王使计引诱其渡淮水的。”
顾盛安冷哼一声,“就这样被引诱更蠢了!”
还不等汇报的人再说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一场闹剧似的战事落下了帷幕。
定北侯军营。
易景澄将脱下来的护腕、护膝顺手递给一直等在营帐里的成姚。
看易景澄心情不错的样子,成姚温声道:“恭喜侯爷凯旋。”
易景澄含笑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少见地带着宠溺:“这里面也有阿姚的功劳啊。”
夕阳照在他的身上,突然有了一丝缱绻的缠绵,这样温柔的易景澄太少见了,连成姚都不禁看痴了,眼里满满都是他。
也许是夕阳太过美好,或者是眼前人太过温柔,她不知不觉地柔和面容,两颊生出一抹红晕。
成姚的盈盈秋波里装着易景澄,看得他心口直跳。
在这样的氛围里,身后的人难得咳嗽两声,将前面不分场合互相传达爱意的两人偷偷挡住,不让后来的人发觉,让易景澄成为谈资。
“…侯爷”是明山。
他看向两人的眼睛里透露出谴责,至于嘴角的笑意却是揶揄。
成姚看到明山先生这副作态,不好意思地低头向内走去。
留在原地的易景澄难为情地揩揩鼻子,顺便瞪了明山一眼。
明山含笑不语。
等所有人都进入营帐后又是一番战后总结和对之后布局所做的计划。
。
如此多日过去,三方的人都保持着按兵不动的状态。
靖轩王
多次书信给他的兄长想要邀请他再次夹击定北侯。
但是这次战事北燕王损失惨重,又无比憋屈,一时间不愿意事事配合,任他怎么请都没用。
想想下面人禀报的损失情况他好悬没有吐出一口血。
半数将士葬身淮水!
他统共才带来五万人,结果损失得这么快。
事后更有人对他说是中了定北侯的计,即使再生气他现在也不能怎么样。
现在兵力最弱的就是他了。
勉强维持着三方平衡不过是因为他与定北侯因为此战,自此结下梁子,又因为先前被亲弟弟当做幌子忽悠定北侯到西南而与他心生嫌隙。
这些易景澄和顾盛安都知道。
所以现在的北燕王顾淮安不可能再随便偏向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但是一旦他有意配合任何一边的话,对另一边都是祸患。
顾淮安和他们两个都有仇,但是自己又是最弱的。
现在也只能龟缩着。
反正易景澄和顾盛安一时间也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