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方天画戟正起劲的路昱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后半夜,双方将士都筋疲力尽的时候,路昱才发现常河的兵力怎么才这么点!
目力所及他们的将士十不存一。
“整军!”路昱喊到,心里有一丝不妙。
停战鼓响起后,他借着光仔细打量对面一小撮残军败将。
他抿了抿唇,方天画戟直指前方,“常河不在,你们降是不降?”
那群人咋一听说赶紧去搜寻将军的身影,晕
头转向地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人影,剩下的人一时间有些慌乱。
又面对仍然坐在马上一身血衣的将士的威逼,一个个只好心如死灰地放下兵器抱头蹲地。
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为什么自己就被主将抛弃了。
路昱看他们识相就再不管,吩咐人押解后气冲冲地策马离开。
他要到附近寻一寻。
这次是他大意了,仗着功夫就没有把常河放在眼里。但是心里更加郁闷的是常河怎么能是一个逃兵?
堂堂大将军,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他眼底充斥着怒气,一个人拿着火把四处搜寻。
可是遍地黄沙下都是凌乱的脚印,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他究竟带走了多少兵?”路昱心想。
万一他带回的兵力可以回援其他四县,那就大事不妙了。
怎么搜寻都无果后,路昱不得不原路返回。
一回到营寨,“去,给赵宁将军送信,就说‘常河失去行踪,常县无碍’”,他沉声吩咐道。
“是。”
又招来几个人,“修整一下,今晚连夜赶回常县。”
“另外那些俘虏都给我看好了,还有我们没有那么多粮食可以供给他们,一天一顿,再多的让他们到常县自食其力。”
“放出话来,想活就安安分分,想死我成全他们!”
“是!”
路昱捏捏眉骨,有些疲累。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臭烘烘的。
他还在想常河的事情。
一方面是难以置信,一方面又是自责。
“老匹夫!”他忍不住出口骂道。
如果因为他一时疏忽导致后面赵宁收复失地失败,那他真的会自责死。
真是想念可以随意释放咒术的时候,一个咒术下去,就可以夷平一县了,哪里需要这么打来打去。
哎。
。
第二天。
路昱正和手下的人巡街,他已经派人回梧县告知一些人,常县收回,一些流离失所的人可以回家了。
只是现在消息才刚刚传出去,还没有什么人,因此街道空荡荡的。
“你去通知那群俘虏,让他们耕地也好,放牧也罢,总之原来常县怎么样现在都给我恢复到原来,他们毁了多少粮食就和我种回来。”路昱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毕竟街上一片狼藉,该有人收拾的。
这样也好过常县原来的百姓辛辛苦苦回来后,还要看到家园被毁。
他们自己做下的孽就该自己偿还。
他把常县的情况大致看了一遍,就不再关心。
现在他最忧心的还是常河那一边。
他想了想还是道:“你们派人去找赵宁将军,一旦发现常河的踪迹赶紧回来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