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双目赤红的眼睛,像是择人而噬的豺狼,恨不得生吞活剥路昱。
“这他娘是什么狗东西,伤又伤不到他,还能力大无穷!”
“属下听闻有些异士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恐怕楼下的人使的就是这门功夫。”
常河重重地给城墙来上一拳,他被称作虎将以来从来没有碰到这样人,再厉害总要有个度吧,可是楼下的人硬是无懈可击。
他招来一个将士:“一会给我找只信鸽。”
他会传信给师父,问问有没有人的武功可以高绝到这样的地步!
——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偷偷出山的“高人”。
天下已乱,这些年他奉师傅之命下山助靖轩王平定天下…要是有人捣乱,那就别怪他不讲道义地求助师门来管管了…
靖轩王一定要是最后的胜利者!
此时按下不提,他又转向楼下云淡风轻的白袍将领。
路昱现在的确无所事事,地上的羽箭零零散散的,他懒得捡起来往上扔。
没有人应战,叫阵的战鼓都不得不停下来。
身后不远处又是全部的将士。
在刚刚的羽箭飞石下,只有几个人受了小伤。
…
“将军要不然全军出击绞杀下面的人吧。”
“不可,城下之人不知疲倦,能挡刀剑,几乎是刀枪不入,我们的人下去只是送人头。徒添伤亡啊。”刘随云大声道。
“刘护卫以为如何,难道我们要一直龟缩在这?”
刘随云面向常河:“将军试一试火攻吧。用还剩下
的投石器投掷油罐,点燃羽箭,我们烧死他!”
常河一言不发,只是抬手同意了。
一罐罐油被放置到投石器上,一排点燃的羽箭蓄势待发。
一声令下,油罐使劲地往路昱所在的位置发射,他们不求能真的打到他,只是希望砸开的油能溅到路昱身上。
飞来的油罐刚往路昱头上砸,他就躲开了,等衣服上被溅到油,他又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城楼方向。
只见对方又射下来一批带火的羽箭。
火甫一落地,以路昱为中心,火势一圈圈地蔓延。
空气都变得稀薄,浮动着许多火星和尘埃,满地赤红,像极了地狱里曼珠沙华的颜色,热烈又有害。
不远处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副将!退下来!”
路昱抽空看一下,发现他们都十分着急,恨不得以身替之。
不过这可不是好东西,他的脚上已经被火苗攀附上,有灼热的痛感尖锐又直接地传达给他。
他的脸上难得露出疼痛的样子。
为了尽快停止火势蔓延,他用力挥舞方天画戟,将满地黄土都翻搅一遍,手上动作不停,满地的火被他用土盖了一层又一层。
等周围都灭了,他才有功夫处理已经被烧掉四分之一的袍子。
身上的火灭掉后,他的身上出现烧伤。
小腿上的皮肤呈现焦烂的样子,伤口还在冒着青烟。
路昱痛苦地“嘶”了一声。
这副身体好歹是自己能量所化,愈合能力极好,他估计一会就会长好皮肤
了。
只是这疼也要一会才能好了。
真的是难受。
路昱抬头瞪着楼上的人,刚刚在他受伤的时候,他们还不忘把箭头对准他,这么想让他死吗?
不再废话,他用地上的废瓦破箭反击城楼上的人,这一次再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