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不希望她再为生病这件事产生自责或者害怕麻烦她的情绪,所以她说:
“今天不去了,开了好多天,开烦了。”
时渠就再次邀请她:
“那还是上来休息一下吧,不急着走了。”
何夕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边:
“现在不怕传染给我了?”
时渠别开脸:
“上次那样……都没有传染,只是睡觉的话,应该不会吧。”
于是何夕脱掉外套躺上了床。
冰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时渠的体温渐渐下降,脑子也逐渐清明。
她试图为自己今夜的行为做出解释:
“我今天……嗯……晚上做了个噩梦,所以做了蠢事,姐姐,我那样对你……你会不舒服吗?”
何夕就猜到她那时候是半清醒的状态,她甚至能猜到她做了什么噩梦:
“你这么害怕我会丢掉你,是因为梦里发生了这样的事?”
“嗯,我总觉得……姐姐有比我更好的人选。”
余鲸那样评价她,说了她一堆“优点”还说她最大的优点是听话。
这看似是在夸她,实则是在贬损她。
——她像个宠物,可是能长久在一起的,必然是两个人。
何夕不知道这一层,在她看来,时渠之所以认为她有更好的人选是因为:
“你说,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学……你是觉得,我会……因为这个不要你?”
好荒谬,
但她只能得出这个答案。
时渠也懵了,但这确实是她担心的一方面,
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也好。
时渠闭了闭眼,迫使自己说出口:
“姐姐,你以后……身体有欲望的话……都来找我好吗?我不是摆设,我可以学,只要你觉得不够。”
何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聊这种太过私人的话题。
从时渠站在她房间里开始,她今天的羞耻心已经要告急了。
更可怕的是,她意识到这个噩梦可能的来源:
“今天下午……你听到了……”
这句话的后半句,被闷在被子里。
时渠倒是也想藏,可是两个人都蒙在被子里,那不是更尴尬吗。
她坐起来一点,把更多的被子匀给何夕:
“我不是故意的……”
何夕的音调都变得不太正常:
“我那是……情绪问题,我不想把你当成工具。”
时渠的手探进被子里,去牵何夕的手:
“姐姐,我说我的身体会永远为你准备好,这不是一句假话。”
我愿意做你的工具,我跟着你来,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她侧身,隔着被子揽住她:
“你不来找我,我觉得自己好不称职……我真的很想帮你……”
这是我唯一明确知道的、你的需求,是我做起来永远不会担心被说越界的事。
指尖在被子下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