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当?然明白这是?蒋牧自作聪明安排的,也难为蒋牧,不知是?从哪打?听的,竟然觉得陆景深喜欢男子?,还带着铃铛,要说?会玩还是?蒋牧会啊。
他有些想笑,但一想到?刚才陆景深那样?质疑自己,就故意板起脸,阴阳怪气地?道:“陆将军好兴致啊!三人行,嗯?”
“清清,你快饶了?我吧。”陆景深转头看向床铺的方向,眼神瞬间转冷,对着床上的少年喝道:“本将军不需要,还不快滚。”
那少年被陆景深满含煞气的喝声,吓的浑身哆嗦,连忙叮叮当?当?地?跑出房间,隔老?远还能听到?清脆慌乱的铃音。
陆景深抱着姬清,立刻吩咐陆五把床单被子?尽数换掉,铺好新的被褥之后,才把姬清放下,委屈巴巴地?蹭他的脸颊,“不生气了?吧?”
姬清哂笑道:“将军大人当?真不用侍寝吗?”
“清清,我真的知道错了?。”陆景深连忙赔罪。
姬清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陆景深,根本不看对方。
陆景深今天质疑他的感情?,真的把他气坏了?,怎么说?也得晾这个人一晚上。
陆景深钻进被窝,长臂一伸把姬清搂在怀里,想起刚才叮叮当?当?的声音,心头一热,死皮赖脸的笑道:“清清,下次我们也用铃铛试试吧。”
话音刚落,险些被姬清一脚踹出被窝,姬清咬牙切齿地?道:“你做梦,想也不要想,不会有下次了?。”
但陆景深丝毫不恼,又笑着蹭过来?,把姬清搂在怀里,“清清,别说?气话,你今天说?心悦我,说?只喜欢我,我都听到?了?。”
“哼,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陆景深扑哧笑道:“你现在才是?在骗我,睡吧,你今天累坏了?。”
“我爱你,清清,还有对不起,我不该在得到?你全部的给予之后,还质疑你的感情?。”
在陆景深看不到?的地?方,姬清微微勾起了?唇角,这个傻子?这会儿倒分清真话假话了?。
陆景深看着姬清渐渐呼吸均匀,也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宴会上为首那名跳舞的绝色女子?,在东厢房等了?昭王整整一夜,自然是?什?么也没等到?。
另一头,蒋牧见少年这么快就出来?,还有些纳闷,“让你伺候人,你怎么跑出来?了??”
少年道:“蒋大人,那将军自己本就带了?男宠,正打?得火热呢,根本用不上奴伺候。”
蒋牧一愣,陆将军自己带了?男宠?没看见啊,难道是?哪个暗中保护的侍卫?不愧是?上京来?的,可?真会玩啊!看不出陆景深一本正经的,私下里这么放得开……
翌日清晨。
床帐子?垂着,陆景深坐在床帐外,陆一和?陆二正跪在他面?前。
陆二道:“岳王到?宣州之时,城门还未封闭,只是?有大批官兵把守,把难民拒之门外,岳王到?了?以后受到?了?蒋牧的热情?款待,不分日夜与四名女子?颠鸾倒凤,根本没有发放米粮赈灾。那四名女子?已被属下等带回,陆十?二正在盘问,据她?们交代,岳王唯一一次赈济灾民,乘坐的步辇到?了?城门口,与其中一女在步辇上……”陆二斟酌了?一下措辞,道:“行为不雅,被刺客当?场穿喉射杀,当?时灾民太多太乱,没人看到?刺客,那天之后宣州城门封闭。”
陆景深摸着下巴锁眉道:“这么说?,城里城外的刺客都有可?能……”
陆一道:“属下昨夜去探查了?粮仓,里面?都是?陈粮糟米,没有见到?赈灾的米粮。”
陆景深道:“继续查,这座刺史府也要查,摸一摸有没有地?窖密室之类的地?方,另外派个人先一步到?虔州查探一下情?况。”
“陆二,你给上京休书一封,让陆十?他们查查近一月内,武将中可?有谁出过上京城。”
二人同声应道:“是?。”
“还有一事。”陆一禀告道:“蒋大人安排了?一个舞姬,昨夜在东厢房等了?王爷整整一夜。”
陆将军冷笑一声,“这个蒋牧还真是?面?面?俱到?,他这么会做人,怎么就没查查本将军与昭王的关系!”
陆一和?陆二为蒋牧捏了?一把汗,隐匿而去。
陆景深回到?床帐内,侧身靠在床头,看着姬清,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姬清悠悠转醒。
“清清,你醒了?。”陆景深轻吻了?一下姬清的朱唇。
姬清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问道:“慎行,粮仓里的粮食可?查过了??”
陆景深面?色一肃,“不出咱们所料,都是?糟糠,五万石米粮,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没办法转手,极有可?能是?被蒋牧藏起来?了?。”
“宣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挨个排查搜索下来?,也需要耗费些时日。”
姬清愁道:“可?是?我们等不起了?,城外那么多流民,都张口等着要吃饭。”
陆景深揽着他,安慰道:“别担心,等我在刺史府找到?证据,随便找个由头拿下蒋牧,我就不信这个蒋牧又是?男宠,又是?舞姬的,上任这些年,真能两袖清风?”
姬清嗤笑道:“怎么可?能?如今灾情?惨重,蒋牧却?过得如此奢靡,肯定大有问题。”
“岳王一来?就被蒋牧拉上了?贼船,蒋牧见岳王沉迷女色,甚至给他安排了?四名舞姬迷惑他,岳王就这样?被蒋大人那些莺莺燕燕的舞女男宠勾走了?魂,事情?一件没办,到?头来?还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