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他们走了很久,才找到姜遇。
雨林的午后,日光斑驳,穿透树林,形成美丽的丁达尔现象。
一束光恰好落在熟睡的棕熊,和正枕着它肚子午睡的女人身上。
一人一熊周围还洒着许多花瓣和草叶,能看出来这一路,他们奔得有多野。
连树莺都怕惊扰他们,低声吟唱。
燕辞小心翼翼地踩着树叶,蹲下,帮姜遇脸上和头上的小野花和树叶捡干净。
他轻声喊道:“阿遇,阿遇……我们来了。”
姜遇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看到燕辞坐起身。
“你来啦……”她的声音里有着慵懒的睡意,声音也不似以往。
燕辞有些陌生,好似感觉姜遇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
一个是日常嘻嘻哈哈无厘头的她,一个像是那晚掐着温执柔的手胁迫的她。
一个明悦勇敢且古灵精怪,一个像站在高位俯视抬手可定人生死。
燕辞想:为什么,会有两个她?
还是她隐藏了另外一个,可她又为什么要隐藏呢。
姜遇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暴露自己女帝本色,懒懒地又倒在熊身上,把小蝴蝶给撞醒了。
“嗷”小蝴蝶睁开熊眼,左边看看,右边瞅瞅。
它还想继续睡,被姜遇一巴掌拍清醒。
“嗷!”
“上路喽。”
“嗷”
姜遇背上包袱与燕辞并肩,打开地图商量后面几个据点攻略。
小蝴蝶跟在它俩后面,一会搞搞树叶,一会采采野花,看上去像是来郊外的熊孩子。
不过另外个嘉宾根本不敢靠近它。
因为大家都目睹过它一熊掌,把一棵树拍断的场景。
覃夕最近觉得自己很弱,下定决心要增强体质,于是在脚腕处绑了石头。
所以她走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况野以为她病了。
况野:“我背你?”
覃夕摆手拒绝:“不不,从今天开始我要靠自己强大!”
况野:“……”
覃夕扯了扯况野的袖口,指了指熊:“野子,我昏迷那天是被它抓去了吗?”
覃夕记得隐约昏迷中,好像有熊叫的声音。
况野古怪她野子的叫法,因为不知道还有温执柔那事,点了点头。
相处几天,他觉得覃夕可能不算女人……毕竟她挺知趣的,跟他“之前”认识的恶毒女人不一样。
她暂且把覃夕当好哥们,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你身体好之前别乱跑,姜遇快把爷的自尊捶到地底了。”
覃夕忍不住气喘吁吁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