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了锤有些发紧的脑袋,又处于刚清醒的状态,她感到有些混杂。
正一筹莫展之时,她听到窗外传来了池水内竹杠敲打水面的声音,这令她立马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对啊,她不是在不老池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引出了关键的线索,一张模糊不清的脸也同时浮现在脑海中,但她的脑子就像是被蒙上了层雾,需得细细拨开,才可看清真相。
可也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来,裴萱萱被吓得立马缩回床上,并用被子裹紧身子,就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对付的敌人。
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不停颤抖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被敞开的大门,便看到从外走入了一个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披散着一头略乱的长发,模样有些颓唐,却意外地让她感到眼熟。
“都睡了三日了,你是猪吗?”
田渊柏冷笑着缓慢踱步到她的床边,虽然语气不善,但唇边却挂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裴萱萱猜不透他的心思。
哦,又是这颗甩不掉的牛皮糖。
一切都已明了了,裴萱萱也回了个冷笑,但有五分是在嘲笑自己。
她没想到,方才在梦中逃不过他的纠缠,到了现实世界,她也还是逃不过。
“先吃点东西吧,别饿死在我这了。”
“饿死了,可是要被我拿来喂外面那些嗷嗷待哺的疯妖的。”
许是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了来者身上,裴萱萱没有注意到田渊柏的手中同时还端着个托盘,她深吸了一口气,确认里面是人类能下咽的粥,才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报答
“报答”两个字,田渊柏故意咬得很死,像是特地说给她听的。
但不反骨就不是裴萱萱了,她轻哼了一声,别过脸,没有搭理他,仿佛把他当做了空气一般。
“你这凡人,可别想着装死不说话,我可没有好的耐性。”
“对了,你叫什么?”
话一经传入裴萱萱的耳内,她瞬间呆傻在原地,整个人都变得木木的,仿若被人点了定身穴。
田渊柏他……真不认出她了?
第二滴泪
在这间压抑的房内又多困了一日,裴萱萱只为能养精蓄锐,好看看田渊柏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彼时,她托着腮坐在池边,手正掰着半个馒头喂养池中的鲤鱼,但却是心不在焉,迷茫得很。
睡了这么多天,也让她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同时回忆起当时被她藏起来的齐桑徊。
之前她有暗戳戳试探过,但田渊柏的种种反应表明,他应该没有抓到齐桑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