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渊柏冷着一张脸将藏锋收回剑鞘,将莫离护在了身后。
裴萱萱诧异间又觉得不可置信,只苦笑着望向对立的那两人。
“裴御萱!”
“我当初就不该信你!”
“你歹毒、恶劣、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我却怎么都想不到,你竟会卑劣龌龊到,连人性中最脆弱的感情都拿出来骗。”
“你杀我全族,又杀尽我父亲门下的所有门徒,你的良心可曾有一日收到过折磨?呵呵,我甚至都已经想不到还能用何词语来形容你的肮脏了。”
他的藏锋虽被收回,可手仍旧死死握着剑把,就好像只要裴萱萱稍微动弹,他便会将她一刀灭口。
“渊柏,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裴萱萱无助地摇着头,濒临窒息的感觉立马又涌了上来,她难过地捂着闷疼的胸口,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还能怎么辩解呢?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解释呢?
“师姐,认输吧。”莫离躲在田渊柏的身后很是悠闲,充满恨意的眼神紧紧抓着她不放,仿若要将她给盯出满身的血洞来才甘心。
“不是我看到的那样?”田渊柏听及她的解释,脸色却变得更差了,利剑似乎只差他一刻出鞘的冲动,便能立即取下她的项上人头。
“对,我确实怀疑过是否有捏造的迹象。”
“这不过是场幻象,谁不会造呢?”
用着仅剩不多的耐心,田渊柏换上个嘲讽的笑,步步向她走来。
“可你最不该忘记的,便是我们田氏一族生来就有的血脉,以及传承下来的特殊之技。”
特殊之技?
裴萱萱双拳握紧,只道自己是真的不清楚。
这么久了,她也只是凭借书中所写一步步去试错,怕就怕在哪日落得个满盘皆输。
可明明接下来的局势已经转好,不成想,命运还是要这么将她颠来倒去地折磨。
看她一副思索的表情,田渊柏有些惊讶她竟然还有心思同他做戏,上前两步并做一步,他直接掐起她的脸,狠狠用着劲。
只听到自己的下颚骨传来“咔嚓”声,裴萱萱觉得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眼泪疼得直流,但仍旧保持着缄默。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跑会死,不跑也会死,倒不如静观其变,从中找寻什么得以突破的点,才是上策。
“你再装?”田渊柏咬牙切齿瞪着她,由于比她高了半个头,外加锻炼得极好,他的身形比裴萱萱大上许多。
从前与他相处时,她都没有过多注意过这些,如今和他闹翻,又在其愤怒的加持下,田渊柏总对她有种莫名可怖的威压感,让本就深感不适的她,更为痛苦了。
“田渊柏!你勿要杀她!”莫离用以急促的语气阻止田渊柏更深入的攻击,似是有些担忧她的小命不保,意图上前阻止。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