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悠着点!”裴萱萱慌张地用手迅速为脸蛋降温,上下摸了好一通,直到确保自己的小脸无恙,才将门愤怒一甩,发出了声震响。
“山下有奇怪的气息。”
火幻化回人形,般若抱着臂,坐到了圆凳上。
“我当何事呢。”
裴萱萱气得牙痒痒,只想上去把般若给揍一顿,压根无法理解这家伙,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是妖怪,可以不用睡觉。
可她肉体凡胎。
她需要啊!
这种屁大的小事,明日再提又有何不可?
“也许你会感兴趣。”
般若见她恨恨瞪着自己,反唇一笑,接着从手中拿出一颗深红色的珠子,塞入了裴萱萱的手里。
“妖气很重。”
“定是只为祸人间的东西。”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把裴萱萱吓得双手绷起。
望了眼被塞进手里的珠子,她又把视线转向般若,不料他只是眨了眨眼,示意让她自己看。
红色的珠子被灵力抓碎,深红的雾从中飘散出来,如同终于重获自由的鸟儿,死命往上攀升,直至散在半空。
“这么浓的妖气?!”
裴萱萱瞳孔变得出奇的大,满眼的不可置信。
“若我没猜错,或许我们又该下山了。”般若玩着手腕上的系带,像在故意嘲弄她。
啊!!!
裴萱萱在心中怒吼,同时出现了几百个小人在使劲锤着地板,那不甘的心声差点冲破了禁锢,从她嘴里炸了出来。
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咸鱼度假时光。
又泡汤了。
她的战利品
顺着石子铺成的小路蜿蜒而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如楼宇般高的房。房子像是一个华丽的塔楼,每一层的檐边都装饰着三个青铜铃,由做成盘龙的檐角叼在嘴中。
房顶直逼青云,那是专属华竹掌门的苑。
裴萱萱特意取了鞋,脚上只穿了由束袋制成的白袜在碎石上踩来踩去,她回想起小时候在公园里学着那些老大爷的模样,于石板子路上左踩右踩,这种又疼又痒的滋味,让她感觉恍若隔世。
直到闻到梨花香,石子路上也渐渐有了花瓣的踪迹,她便知离目的地不远了。
轻轻推开有点沉重的乌木门,门上用金漆绘着天筑门的法阵,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