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次事后,易司屿都会在身旁陪着简曳,让醒来的他在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对方。
简曳很喜欢这种感觉,睡着时能感受到这个人的体温,醒来时,身旁依旧暖暖的。
他不自觉向着男人身边贴近,凌乱而微卷的黑发蹭过去,想翻个身侧过去,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腰以下的部位仿佛被麻痹了,这酸爽劲,持续到现在还没过。
惹得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简曳蹭过来的时候,易司屿就注意到他醒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干燥的大手将简曳的脸整个包住,摸了摸,小脸热乎乎的,却并无出现异常症状。
昨天做太狠了,想到初次的情况,易司屿还是会担心简曳生病。
“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保温柜里早就温好了清淡的食物,易司屿就等着简曳醒来后再端上来。
简曳却一把抱住男人的腰,不让对方离开,“让我抱一会儿……”
一开口,嗓子和破旧风箱没什么区别,简曳拿头撞了一下易司屿的侧腰。
都是某人害的!他这三天都没脸见人!
也怪自己太嘚瑟,撩得太没边,让男人身体里的野兽给放了出来。
易司屿低头就能看见简曳伸出被子外的那节手臂,上面零星点缀着暧昧的红痕。
光是看露出来的部分,就能想象到被子里是怎样的光景。
那必然是红梅朵朵。
昨夜情到深处之时,简曳的两个腰窝都未能幸免,吻痕与掐痕重叠,像浓重的油画点缀在上面。
易司屿从床头柜上取了一杯倒好的温水,喂给简曳喝了几小口。
简曳的破锣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
醒来的简曳变得格外黏人,易司屿也舍不得放开,宠溺地将人揽进怀里。
被冷落了一夜的小狗球球想跳上床,奈何小腿太短,一次性跳不上来,只能扒着床沿幽怨地望着两位爸比。
“汪!”球球疯狂摇着尾巴,雪白的毛一颤一颤的,渴求被爸比抚摸。
“让他上来吧。”简曳有些心软,知道自家儿子这是又要贴贴了。
易司屿一把将球球捞上来,简曳便将狗抱住。
奈何球球不老实,使劲地扭着身子,正好蹭到了简曳胸口,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他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倒,易司屿怕他磕到头,赶紧托住他,顺便把狗也扔下了床。
球球被扔得一懵:“???”汪?
“我给你涂药,你别乱碰。”
简曳躺倒在床上,整个人如同一条咸鱼干,任由易司屿给他抹药。
涂了药的地方一阵清凉,时而还有点火辣的感觉。
简曳认了,这算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放纵只在一念之间,现在是他后知后觉感到疼的时候了。
和易司屿抱着腻歪了一会儿后,简曳突然拉了拉对方的袖子。
“我想上厕所。”睡得太久,简曳此刻有点憋得慌。
“好,你不方便去,我抱你去。”
易司屿将人横抱起来,简曳下意识勾住对方的脖颈。
刚进洗手间,简曳就看到了泡在洗手台旁边水盆里的酒红色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