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钧亦看着江乔说完打了个哈欠,拍拍江乔的辟谷:「那就先睡觉,睡起来再慢慢想。」
养伤本该是个无聊的事儿。
但江乔却觉得自己过得格外充实,时钧亦除了第三天的时候去了趟公司交接了一些手续,其馀时间就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时钧亦一卸任,陈省他们也清闲了不少,轮值的时候还会陪江乔打打牌。
时钧亦下午会带江乔去院子里晒太阳,看爱丽丝和那两只还没送出去,已经长了半大的小狮子,或者去训练场看热闹。
晚上两人就躺在床上,挤在被窝里看电影。
江乔照旧喜欢看些没什麽营养的恐怖片,时钧亦就靠在他右肩上打瞌睡。
「好不容易有时间,你该教我学习。」江乔在打游戏的时候对正在看书的时钧亦道。
这话江乔说了很多次了。
前两天他在学校的作业还被老师打回来了,线性代数和国际贸易做的是一塌糊涂,不忍直视。
时钧亦给他讲了一下午相关知识,他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尿尿,不是胳膊疼,就是屁股痒。
翻来覆去,哈欠连天。
最後吃了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直流。
时钧亦翻了翻他的邮箱,和作业进度,老师说如果他不能在明天之前完成这些被打回来的作业,就要延期毕业。
时钧亦看着江乔睡得红扑扑的脸,长叹口气,小心翼翼避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回床上,又赶着凌晨之前帮他完成了那些糟心的作业。
之後时钧亦每天都要抽空挑一些经典例题讲给江乔听,就算听不进去,灌灌耳音也是好的。
但可惜效果甚微,江乔一开始学习,就灵魂出窍,只要听到时钧亦说起一两个无关的字眼,就又立马回神,开始吧啦吧啦跟他聊废话。
总而言之,朽木不可雕也。
他头都没抬,问江乔:「是谁每天只要一听案例分析就呼噜震天响?」
江乔挑毛病:「是你语气太平淡了,没有起伏,像老和尚念经。」
时钧亦懒得跟他争辩,继续看书,敷衍道:「我错了宝贝。」
江乔伤好多了,身上一舒服,就要开始磨人。
「算了,你别道歉,你有什麽错呢?」
「你不想教我,不过就是想把我养成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懂,身娇体弱,大脑一片空白,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罢了。」
「折断我的双翼,让我这辈子除了你身边,哪都不能去,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歹毒用心。」
时钧亦为他鼓掌:「过两年稳定下来,你可以接手娱乐公司那边,虽然你的金融学,货币银行学,资本论都糟糕的令人发指。」
「但是你在表演和编剧方面都有绝佳天赋,这很难得。」
江乔闻言,眼睛一亮:「是不是有很明星模特,可以任由我潜规则?」
时钧亦点头,大度道:「对,你就可以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其他人。」
江乔掐他腰:「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重新说。」
时钧亦便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敢,你要是敢出去出去勾三搭四,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床上,让你一辈子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哪儿都别想去。」
江乔满意,按着时钧亦的後颈去吻他:「听起来很心动,光是想想,我腿就已经软了。」
说到这里,江乔突然想起了沈归荑送给他的礼物。
这几天时钧亦顾着江乔的伤和医生的再三叮嘱,硬是憋着没敢对江乔下手。
虽说其他方式也没少用,但感觉上到底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天天看得到却不敢吃,不上不下勾得人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江乔把时钧亦按倒:「哥哥,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时钧亦跟江乔半斤八两,勉强保持清醒,避开他的肩膀挡住他:「别闹,你线都还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