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时钧亦还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为了时家掌舵人的身份不少次伤过江乔的心。
江乔一直希望自己能在时钧亦心里的位置重要一点,再重要一点。
重要到利益之上,让时钧亦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现在江乔终於等到了这一天,却又开始不希望时钧亦会为了他,连偌大的家业都要拱手让人。
家业是其一。
其二,所谓斩草除根,时老爷子百年之後,如果时钧亦收拢了整个时家,他必然会送苏敏下去陪时老爷子。
同理,要是苏敏赢了,她也必然不会对时钧亦姐弟俩手下留情。
江乔心里胀得发酸,咬牙道:「那不行,老子就看上你时家的财产了,这辈子非要进豪门当上门女婿不可,必须争!」
这次,时钧亦并没太过分惩罚江乔,他更多是在自责。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情绪失控,怕是可能弄伤了江乔。
现在情绪稳定下来,便开始小心翼翼,极尽温柔。
满足了江乔之後,也不再继续,只躺在他身边,一边帮他清理,一边哄他睡觉。
江乔不困,死里逃生的兴奋和对时钧亦半个月不见的想念让他毫无睡意。
抱着时钧亦磨人,想一出是一出的非要时钧亦给他唱歌。
人无完人,时钧亦无论是外表还是头脑都完美的不像话,但他也总有短板。
江乔现在就戳中了他的短板。
他给江乔唱了首老歌。
江乔听完以後沉默了片刻,然後评价他:「如果不是歌词有点儿耳熟,我还真没听出来哥哥唱的是什麽。」
时钧亦抿唇:「我说我不唱,你非要让我唱。」
江乔一本正经道:「好像重新作曲了一样,超级好听,我好喜欢,比原唱还好听。」
时钧亦被他这一手马屁拍笑了:「你倒也不必这麽舔狗,我有自知之明。」
江乔也笑,伸出舌头舔时钧亦下巴:「不,我是哥哥的小狗,就要使劲舔哥哥。」
时钧亦抱住江乔的脑袋,让他不要到处乱拱,两人在床上亲亲密密闹了许久,直到天色大亮,时钧亦哄睡了江乔,才起身离开。
他赶回咖啡厅时,谢寻正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带着陈省打游戏。
看见时钧亦进来,把手机一扔,抱怨道:「你家保镖不行啊,游戏里的枪都瞄不到点子上,真枪实弹的不会更完蛋吧?」
陈省这一晚上等的是心力交瘁,要不是谢寻逼他,他哪儿有心思玩游戏?
此刻看到时钧亦进来,这才长出口气,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他。
时钧亦坐下来,到了杯热水喝下去,他昨晚行事仓促,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没心情跟谢寻扯闲话。
「谢了,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份儿大礼。」
谢寻真就艹了。
「不是,姓时的,你他妈送礼就送礼,非得多提那一嘴结婚?」
时钧亦看着谢寻:「那你不结婚?」
谢寻无言以对。
时钧亦看了看时间,拍拍他肩膀:「我先回公司,改天聊。」
赶着上班高峰期,时钧亦和陈省到达公司时,比平时晚了快一个小时。
但所幸今天上午没有安排会议,只有小王在办公室里帮他下发昨天处理好的邮件。
看见时钧亦进来,连忙站起来:「时总早上好。」
时钧亦嗯了一声,坐到办公桌前:「帮我去楼下买份早餐。」
小王正准备出门,又被时钧亦喊住:「两杯咖啡。」
他一夜没睡,前半夜神经又过分紧张,现在困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