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双眼微眯,知他身子敏感还步步紧逼。
“不是喜欢唤腰腰的吗?听到太后,连腰腰都不叫了?”
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从风中弥漫过来好似带着无穷的诱惑,裴獗呼吸乱了,不知触动到哪一根心弦,他突然扣住冯蕴的后颈,倾身吻住她。
这个吻很凶。
每次被她逼得无奈,就是这般。
冯蕴仰起头,在他唇间轻哼出声。
原本只是想逼他直面李桑若的事情,而不是要在坟前激吻,不料他贴上来便满是掠夺,指尖如同探寻甘霖的魔物,很快便施法般将她的身子软成一滩水,化在他怀里。
二人从未有过如此绵长的接吻,本能而原始,情动时她脑子有片刻的晕眩和空白,好似再也看不到天光,沉沦的恐惧,让她清醒,伸手便去推他。
裴獗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好似她嘴里有什么香软的糖果,逮住便是纠缠求索,一直到无法呼吸,方才放过。
“是你不许。”
他的大拇指在她唇边轻拭,将水渍抹去。
“你说,只有温将军可以这样唤你。”
第144章图他图他
冯蕴对这个事情没有印象。
两人两世相处,很多画面会重叠,有些话她无法立即分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
裴獗望着她的时候,她也常会与过去混淆。
“不叫就不叫,往后都不许叫。”
她眼尾微红,嘴角是湿的,气氛拿捏得刚刚好。声音勾人的,带着尾调。
裴獗低头,盯住她的眼睛,“那往后温存,我如何唤你?”
冯蕴也看着他。
然后看看谢将军的坟,确定了。
这世的裴獗没以前正经,装得再克制,骨子里还是那个狗男人。齐军叫裴狗是没叫错的。
她道:“随你。”
裴獗:“温存时再唤。”
冯蕴看着男人板正冷肃的面孔,一时竟无言以对。看一眼寒风中的孤坟,她示意某人收敛,顺便将话题往他身上引。
“那日我听张家兄弟说,太后对将军情根深种,我冯蕴蒲柳之姿,何德何能,与太后争晖?”
说罢,抿了抿嘴,又接着说:“将军可有想过,我一個齐女,在晋国如何孤立无援?无依蝼蚁,太后殿下要掐死我,不费吹灰之力……”
她不遗余力地上眼药。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男女间也适用。
裴獗果然动容。
幽暗的眼,柔软了几分。
但离冯蕴想要的还有很大的差距,他不提李桑若半句,漫不经心地轻抚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如在抚摸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