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到底是个女同志,体力也就那样,打了一会就停下了,边叉着腰喘粗气,边用冰冷无情的眼神凌迟陈中华。
王翠花好不容易挤进来,一眼就见到陈中华头破血流的样子,顿时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你是谁啊?怎么能打人呢?哎呦,都流血了,陈大哥,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又尖又利的咋呼得人耳朵疼。
围观众人:……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激动个什么劲?
像妇人和老婆子一样知道点内情的人,则是纷纷撇嘴,嫌弃地用华国对待嫌恶之人的通用方法,丝毫没有掩饰地“呸呸”
好几声。
真恶心!
陈萍低头,看着自已被火钳子咯得通红的手心,幽黑的瞳仁在一瞬间弥漫上憎恶,是那种恶心到极点的憎恶。
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已家这个渣爹是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对于他的一些破事,当然也知道。
娘不争气,她性格硬,这么多年也没少为娘出头跟王翠花吵架,虽然每次都会被陈中华以没有礼貌没教养为由打一顿,但是陈萍就没有一次被打服过。
这会见到这女人跟个母鸡似的直叫,能忍她就有鬼了。
再说爹她都打了,多打一个人左不过是把刚歇回来的力气再费掉。
把火钳子换个手,陈萍转身,明明嘴角噙着笑,但是气势是绝对的杀气腾腾,她歪着头,笑得王翠花心里发毛。
“怎么?你想管我们家的事?当然可以,我欢迎你,真的,来,快过来啊!”
她一回头,王翠花才发现打人的原来是陈萍,被她这疯癫的阵势吓得连退几步。
随即,身后的妇人和老婆子堵住了她的去路,两人没有让开不说,还直接一胳膊肘子又把她给顶了回去。
“哎呀,看着点路!
要死要活的非得挤过来,你现在又跑什么?
放心,陈萍是个好孩子,不会打你的。”
两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挺怵陈萍现在的样子的,好瘆人。
这孩子不会被他爹给气疯了吧?
王翠花气得脸色难看极了,对着她们张嘴就骂,但是她再厉害也只有一张嘴,实在干不过,只能回过身来继续面对陈萍。
也是这个时候,她又注意到了楚云庭,还有被他半搂着的陈二萍,没办法,小丫头现在腿软的很,一放开立马就倒。
满肚子龌龊心思的王翠花立马就把陈萍往腌臜事上想了。
她可是听陈中华说了,陈萍不见的那半年里,是被人弄到贼窝里去了。
贼窝诶,贼窝能是什么好地方,都那样了陈萍竟然还敢回来,还恬不知耻的想回去上班跟陈大宝抢工作?
呸!
名声臭了就是臭了,已经是个没人要的破鞋了,别说又找公安来,就算找天王老子也没用!
要她说,还不如趁早死了,不连累人自已还少受罪。
王翠花这么多年都是一直压在陈家母女的头上,而且有陈中华在,她猖狂的很,怼陈家女人她一向张嘴就来。
这会自认为抓住了陈萍的把柄,她反而不怕了,冷嗤一声开始阴阳怪气。
“呦,你这是又从哪里回来的?上次公安来的时候,千夸万夸可是把你说得跟个巾帼英雄似的,咋的,不吭不响的你又跑哪去了?
这次送你回来的男人又是哪个?怎么穿的便衣啊,难道是你认识哪个男人?
陈萍,不是婶子说你,咱们女人啊,就是得安分守已才行,哪能像你这样说不见就不见……哎?哎?哎?你……你干……干吗?!”
楚云庭这会脑门上的青筋都忍不住直跳,把手里的陈二萍递给陈萍,一下子跨到王翠花面前,两只手的骨头掰的喀吧直响。
“干嘛?你再胡说一句我送你去公安局!”
啊呸,楚云庭心里火死了,送什么公安局啊,他现在手痒得想打人!
如果不是自已是穿军装的,早特么大耳刮子抡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