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竹沉默了。
平心而论,少年长得很好看,特别是现在衣服凌乱、脸色苍白,一副脆弱不堪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但因为之前被她误伤了嗓子,现在的声音非常沙哑,她还没彻底从药物中缓过来,就……
她微微咳嗽一声,犹豫道:“那个……要不你暂时别说话了,有点吵耳朵。”
太宰治唇角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醒来看到太宰也在,竹:愧疚
太宰:(笑)
中也:怒气值飙升
不知道是来月经还是熬了夜的原因,今天状态好差呜呜,脑袋晕乎乎的
说完月山竹就后悔了,人家的嗓子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她在说些什么啊。
看着沉默的少年,月山竹慌慌张张地说:“啊,抱歉,我不是说你声音难听!当然我也没听过你原本的声音,不知道好不好听,但肯定不像现在这样……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你还记得白天发生的事吗?”月山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少年靠在墙边,头微微朝她的方向偏了偏,瞳孔中倒映着少女犹如朝霞一般的身影:“是小姐你把我从河里救出来的吧?”
如果那能称之为救的话……
月山竹一阵心虚:“抱歉。”
救人不成反而害得人家跟她一起掉进狼窝,少年既然记得白天发生的事,一定也清楚现在会在这跟她脱不了关系。
看着一脸愧疚的少女,太宰治微微勾了勾唇角,随后压抑着声音低低咳嗽起来。
沙哑、有些破碎的声音从喉咙不断发出,月山竹凑过去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该不会发烧了?少年穿的还是早上那身衣服,虽然现在干了,但在这样的地下室里穿了那么久的湿衣服,很容易生病的。
而且对方原本就受了伤。
“我没事哟,只不过是喉咙很痛、脑袋也晕晕的、被绳子束缚住的手也已经麻木到没知觉了而已……啊,这样继续待下去说不定能死……不行不行,这可不是我喜欢的死法。”
一句话一句话的从他嘴里往外蹦,月山竹额头布满了黑线,这么多症状不是挺严重的吗?还说没事。
正要说点什么,原本正经的少年表情突然一变,如一潭死水的眼睛在这一刻亮起,散发着夸张的光芒:“啊!快看快看,屋顶上那根房梁超不错的!用来上吊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不是手被绑住,月山竹合理怀疑他还会交叠在一起做出少女期盼的姿势来。
她顺着对方的话认真思考起来:“可是你根本没有绳子吧?就算把绑住手的绳子拆下来也完全不够,哦,如果把这里所有孩子手上的解下来绑在一起,说不定能够。”
少年朝她看来,眼睛布灵布灵的快闪瞎月山竹的眼睛了。
“哦——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做吧!”
“嘿嘿。”月山竹笑了笑,下一刻脸色一正:“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