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云济腰牌,让开!”苏芮要闯。
追月伸手阻拦,“望月峰除主人外,任何人,任何物,都不能进。”
“上次我已经进过了。”
“这次主人交代过了。”追月冷漠回绝。
上次是因为云济没有交代,他才被苏芮花言巧语给弄糊涂了,没有让人阻拦她。
这次,绝不会再失职。
主人此刻决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看见。
“他交代了不让我进?”苏芮质问。
“任何人,任何物,都不能进。”追月再度重复,把每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
苏芮心里暗骂死秃驴,又提着裤子不认人,那日在马车里都就差脱衣了,这会就又冷面无情,一视同仁了。
可一,可二,决不可三!
她凭什么听他的。
“任何人?我是任何人吗?我不同啊,那日在马车上,我与大师亲密,你当该也听到了不是。”
没想到苏芮会面不改色的直接提及那日在马车上的事,虽然两人动作不大,可马车实在不隔音,驾车的追月也没个避处,自然是听了大半的。
特别是云济的呼吸声,无孔不入,他都不敢去想一向佛像般的主子失控的样子。
相比起所有人,苏芮对云济而言的确不一样。
但……
“任何人,都一样!”追月死守底线。
苏芮咬牙,什么主子,什么暗卫,都是茅坑你的臭石头!
可望着峰顶也不过就十丈不到远了,就这么回去,岂不白来。
心头一动,苏芮立即伸手抓住内壁上的藤蔓,想要从侧边越过去。
可她即便占了突然动的先机,但和自小习武,还是暗卫之中的佼佼者的追月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
还没越过去,就被抓住了双手。
她挣扎着,都是徒劳。
“我就看他一眼,确定他没事,我就走!”
追月才不信苏芮的鬼话,跟着云济身边,他早就看过了她一步步慢来的花招。
“放她上来。”
就在追月要直接把人扭送下去时,峰顶传来了云济的声音。
只是听着有些不对劲。
但此刻苏芮管不得这些,迅从追月手中挣脱,得意道:“听到了没,让我上去,还不让路?”
追月蹙眉,明明是主人交代的。
但命令就是命令,追月只得憋着侧让开路。
苏芮快步向上,没一会就到达的峰顶。
今夜是下弦月,月光很微弱,只能勉强看清轮廓。
苏芮没有四处张望找寻,而是直接穿过竹屋走到悬崖边。
云济亦如上次一样,就在那。
只是这次是盘腿坐着的。
山峰猎猎,吹动他身上的僧袍,贴着身子能看出来他瘦了一圈。
苏芮走近,他仿佛不知,又仿佛是不理,就那么坐着,如一尊本就矗立在这山巅的佛像。
待完全走到他身侧,借着微弱月光苏芮才看清,他不止是消瘦了,眼下也有乌黑,下巴上更是长出了不少胡茬。
“你…这几日都没睡?”苏芮惊问,再看四周,都没有其他痕迹。
也就是说,他不仅仅没睡,还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