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进来怎么玩都可以,不能砸场子。
&esp;&esp;季容夕包了这姑娘,别人敢进这房间就是砸场子,会被追杀的,那些混混们当然望而却步,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季容夕将醉鬼放床上,黎未舒不松手,劲还很大。
&esp;&esp;季容夕只得用劲把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黎未舒!你最好醉了!”
&esp;&esp;黎未舒轻哼,松手,似睡非睡。
&esp;&esp;一趟下来,季容夕浑身都湿透了,他捏着衣领扇风,等待着,心中默念:三、二、一。
&esp;&esp;手机如约响起,果然是陆洲。
&esp;&esp;“你在哪儿?”陆洲单刀直入。
&esp;&esp;“红灯区一个房子里。”季容夕很老实。
&esp;&esp;陆洲明显松了一口气:“去那儿做什么?”
&esp;&esp;“黎未舒也在,要不要一起过来?”季容夕想起他在新星长大,可能没来过这种地方,补了一句,“这里很乱,你别一个人来啊。”
&esp;&esp;“担心的话,来接我啊。”陆洲竟有些微妙的撒娇。
&esp;&esp;你家的警卫都够围这里两圈,你怕他们累着,不舍得支使吗?季容夕的声音也软了:“黎未舒喝醉了,很危险,我不能离开。你要注意安全,最好戴个口罩什么的。”
&esp;&esp;“有这么乱嘛?”
&esp;&esp;“有!”
&esp;&esp;暖红的隔间,灯光昏暗,暧昧,廉价香水味充斥鼻子。
&esp;&esp;墙上贴着裸画,床单有点脏。
&esp;&esp;当然,身为一个爬过泥沟趴过沼泽的狙击队员,算是很ok的了。季容夕松口气,躺平了。
&esp;&esp;想着想着,臂上一重。
&esp;&esp;他豁的睁开眼。
&esp;&esp;黎未舒半撑着,双眼迷离地看他,衣裳半敞,露出漂亮的肩膀和锁骨——好看是好看,这姿势,是想干什么?
&esp;&esp;季容夕瞪他:“你不睡觉爬起来干什么?”
&esp;&esp;黎未舒:“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esp;&esp;黎未舒轻轻抱住季容夕的肩膀,哽咽着。季容夕的心一软,原来,一直被人牵挂着。
&esp;&esp;“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黎未舒克制着眼泪。
&esp;&esp;“抱歉。”
&esp;&esp;“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假死计划呢?”
&esp;&esp;“抱歉,levi。”季容夕告诉过levi一切计划,除了自己想假死、想金蝉脱壳的心思,“让你担心了,很高兴我们都没事。”
&esp;&esp;“不,我们错过了那么多……”
&esp;&esp;就在此时。
&esp;&esp;笃笃笃、笃笃笃。
&esp;&esp;陆洲站在敞开的红门前,用力敲着门扇,一脸不爽。季容夕赶紧说「陆洲你也太快了吧,带这位回去」,黎未舒砰的一声倒回枕头上,半缱着嘟囔「不回,我就睡这里」。
&esp;&esp;季容夕心虚地解释:“他醉了,刚刚跳桥呢,都出警了。”
&esp;&esp;陆洲皱眉:“黎家的人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