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您赶紧准了,改天咱仨一起去猎场!」陆洲不情不愿地扔了个诱饵,「这次我找了个靠谱的地儿,又安全又有意思!」
&esp;&esp;陆鸣笑了:「安全就没意思了!」
&esp;&esp;照这么下去,双休变单休,单休变无休,以后还能不能见上了?
&esp;&esp;陆洲看着风尘仆仆赶回家的恋人,非常不满:“我爸用我的人越来越顺手了啊?”
&esp;&esp;季容夕啄啄他的嘴巴:“我先去洗个澡。”
&esp;&esp;陆鸣白一眼:“嗯?”
&esp;&esp;“要不要先?”
&esp;&esp;“哼!”语气冷傲,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笑,陆洲拥住恋人,心中风雪扬起,这是他喜欢的人。
&esp;&esp;……
&esp;&esp;叮咚——
&esp;&esp;以为是快递来了,季容夕毫无准备地开门。
&esp;&esp;却是梁南。
&esp;&esp;季容夕一惊。
&esp;&esp;梁南被他的惊讶给惊了惊:“你干吗这么看我,都说来看你了啊,你打扫卫生呢?”
&esp;&esp;“……啊。”季容夕一身白袍,手拿抹布,脸色绯红。
&esp;&esp;客厅雪白。
&esp;&esp;沙发刚刚擦拭过,九分干。
&esp;&esp;梁南很不客气地坐下,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感觉是一种微妙的无形的粒子,不可捉摸,不可言说——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气氛不对劲。季容夕头都没抬,飞快地抹着桌子。
&esp;&esp;“这是……”
&esp;&esp;“牛奶!撒了!”季容夕说。
&esp;&esp;梁南捡起地上的牛奶盒,果然流了一半:“陆将呢?”
&esp;&esp;“病了,床上躺着。”
&esp;&esp;梁南注意到地上的星星点点,调皮地说:“是不是陆将生病了,你就着牛奶给他喂药?”
&esp;&esp;“就你会得多!”
&esp;&esp;季容夕飞快地擦着,从桌上到桌下,表情严肃,动作认真,像擦枪一样神圣细致。
&esp;&esp;这气氛,更加微妙的怪异。
&esp;&esp;梁南的手搭在沙发背上,有点黏,一摩挲收回手:“这沙发背上……”
&esp;&esp;季容夕抄起干净的抹布飞快地擦掉:“牛奶!”
&esp;&esp;“……”
&esp;&esp;“陆洲不好好吃药撒的!”
&esp;&esp;“……”
&esp;&esp;“坐着别动!”
&esp;&esp;命令的口吻。
&esp;&esp;异常严肃。
&esp;&esp;客厅变得安静。
&esp;&esp;只有季容夕肃穆而迅捷的擦拭动作。
&esp;&esp;梁南屏住呼吸,数秒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说:“前面那个,大屏上……”
&esp;&esp;离沙发有点远也溅到了,季容夕飞快抹掉。
&esp;&esp;“我摔了一跤!”季容夕面无表情,坚定地解释。
&esp;&esp;“噢。”
&esp;&esp;特别安静,客厅里只有抹布的声音。季容夕擦得又快又仔细,每一个缝隙都不放过——搭档的默契依然很强,在梁南开口前,季容夕已经抢先把他看到的污渍擦干净。
&esp;&esp;几分钟后,沙发茶几墙壁都擦过了,到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