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容夕稳了稳神,递给上伴手礼:“你好,我是季容夕。”
&esp;&esp;徐轻云含笑:“姜崇提过好几次,果然很帅气。”
&esp;&esp;徐轻云为人恬淡,举止从容。不多时,陆洲悄声对季容夕说:“跟他说话如沐春风,难怪叔叔喜欢。”季容夕脸皮一抽,没有回答。
&esp;&esp;船宴,湖风轻漾。
&esp;&esp;酒过三巡,管家提来一坛甜米酒,酒色红亮生光,一人一杯。
&esp;&esp;姜崇介绍道:“这是黑糯米酒,从几千里外的积雪山寨送过来的。”
&esp;&esp;陆洲好奇:“这酒很有故事?”
&esp;&esp;徐轻云的眼波粼粼,声音如清泉水:“当年slk的四帮老大一脸大胡子,亲自代言,广告轰得到处都是,大多数人一直以为是烈酒。其实入口绵柔,老幼都能喝。”
&esp;&esp;这是暗示吗?季容夕抿了一口酒,熟悉的味道勾回了旧事。
&esp;&esp;那时,季容夕还是吴光的左臂右膀。
&esp;&esp;有一次四帮老大举行婚宴。
&esp;&esp;按惯例要吴光去。
&esp;&esp;吴光嫌弃说:「你一年结一次,攒结婚积分呢!我有事去不了,阿夕代我去!」
&esp;&esp;四帮老大:「早不说!早说让他当伴郎!」
&esp;&esp;吴光鄙夷:「还想闹洞房压伴郎是不?我们阿夕冰清玉洁谁给你当伴郎!」
&esp;&esp;四帮老大哈哈大笑:「哎呦我去,他长得帅,带出去有面子!」
&esp;&esp;吴光唾弃:「长面子是新郎新娘的事,跟伴郎什么关系!」
&esp;&esp;季容夕义不容辞地去了。红白喜事生孩子,人多嘴杂,最容易获取信报了。他过来得太早,婚宴还没摆,就在院子里转。院子修得跟山寨大宫殿似的,雕花石柱、大喷泉、西方酒神大群雕。
&esp;&esp;季容夕装作无知地乱走,走到了一栋布置红艳的屋子。
&esp;&esp;管家挡住他:“里边是新房。”
&esp;&esp;季容夕忙道歉:“不好意思第一次来。”
&esp;&esp;这时,一个温润的男音传出来:“让他进来吧,表哥说了,六顺团的夕哥可以随便进。”管家立刻让他进去了。
&esp;&esp;里屋也是金碧辉煌,灿得眼睛疼,一样的暴发户作风。
&esp;&esp;男子是这房子唯一不俗的。
&esp;&esp;男子面容如玉,友好地自我介绍:“我叫徐轻云,是老大的表弟,来帮忙收拾新房的。”
&esp;&esp;“我是缪夕。”
&esp;&esp;“六顺团的一哥,我早知道了。”
&esp;&esp;“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esp;&esp;“嗯,累得不行,正好你来看看还缺什么不。”徐轻云兴致勃勃地引他到洞房。
&esp;&esp;洞房大床上。
&esp;&esp;花生桂圆和红枣,五颜六色开干果铺一样。
&esp;&esp;旁边有香蕉、水瓶、火柴、杯子、奶糖、气球、啤酒之类毫不搭嘎的东西。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