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随着说出口的话在陈蝉衣耳边旋蝉着,带着她的耳朵与脸颊迅速升温,像高烧般不自然的泛红。
之后有几次,李潇给她买红糖,再也没有买过带姜的。
耳机还没从耳廓完全脱落,她忘了接下来的动作,机械般地盯着他。
“还需要通过网约车平台?”
陈蝉衣反应几秒。
顺着他的视线,立刻按灭手机屏幕。
因为慌乱,还触碰到了音量键。
“我,我……”她结巴。
李潇从鼻腔逸出声哼笑,眉梢轻挑着,“你说。”
云淡风轻的模样。
陈蝉衣抿唇。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很蹩脚的理由。
但李潇似乎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趣,转开话题:“你行李呢?”
她朝着大厅角落指了指,“我不着急,待会儿雨停了……”
话音还没落。
他把伞塞到她手中,大步走过去,推着行李箱,语调很平,“过来。”
她委屈极了,想起不久前种种,他把她欺负成这样,还想来亲她,没得亲了!
“你不是说要娶别人吗,那你亲她去啊,还来找我干嘛。”她尾音软得打颤,哽咽道,“我是你的什么,想要的时候就要,不要就不要了,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你知道我也会难受吗?”
她是真的很难过,他不理她的时候,和别的姑娘说话的时候,他还说要娶别人呢,他娶啊,还来纠缠她干嘛。小银镯子没有就没有,还不给戴呢,她一点也不稀罕!
她抱着被子抽噎,李潇神情带着几分沉痛和苦涩。
她全在说气话,他知道,他也没想当真,只是他爱她,爱得心快碎了,骤然听见她把他往别人身边推,还是梗得他心头一阵阵闷痛,就像快要溺水了,江水压进肺里。
原来她从前是这种感受,难怪每次都哭着说心里疼。
卧室昏黄的夜灯,一切还是从前的模样,李潇怔了怔,陡然俯身抱住她,无视她挣扎推搡的力道,一点点收紧臂弯。
他语调颤抖,溃不成军,很久后才贴着她耳廓,低低喑哑道:“我爱你。”
潇潇
她一怔,推拒的动作停住。
陈蝉衣心脏陡然涌上一股巨大的酸涩,她别过眼,轻声啜泣起来。
“家月。”李潇探身过去,单手捧着她柔软的脸颊,“宝宝,理理我。”
陈蝉衣干脆侧过身子:“别碰我。”
她又气又委屈,受了他那么多天冷落,她心里仿若堵了一根刺,扎得她好痛。
只是他压着她,她动不得,最后只好捂住眼睛,不肯给他看。
手腕上突然一凉。
她侧眸,看见李潇把她摔掉的那串朱砂链子,又往她腕上戴。那些珠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重新串好了。
周围人迸发出热烈的响声。
属高星宇拍的最卖力。
有人呛他:“哥们上台时你一个屁都不放,换成你同桌手掌都要拍烂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