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叮嘱了人,宴席结束之後就把壶收起来。」
「去拿过来!」
「是!」
於是徐仁礼又跑去拿壶。
然而再次发生了他预想不到的事情——酒壶不见了。
……
「什麽叫不见了?」
「回世子,我的人说他亲手把酒壶收了藏在了自己床下,准备我找他的时候交给我。但是……但是卑职随他去取的时候,那把壶不翼而飞……」
「啪!」
徐仁礼话未说完,一记巴掌重重地甩在了他脸上。
他立即跪下,有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是卑职办事不力,请世子降罪。」
「我要你有什麽用?」
「卑职知错。」
徐仁礼匍匐在地,准备迎接来自萧炎的怒火。
然而萧炎此时却没工夫去理会他——一切证据都在证实他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萧燚确实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并且掌握了认证跟物证。
那她为什麽要装作什麽都没发生?
思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有更大的谋划,她准备把这个把柄握在手里,就像是握住了一把随时能砍向他的钢刀。
不,她的野心不止於此,她想要积攒更多的刀。她在蓄力,然後等到合适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一众名为恐惧的情绪像是一棵苗芽,从萧炎心底钻出来,然後迅速成长,顷刻间便从里向外刺穿了他的身体,枝丫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萧炎怕到全身发抖。
「啊!」
为了和这份恐惧做对抗,他怒吼出声。
「啊!」
「啊!」
连吼几声之後,他抽出悬於墙上的长剑,怒砍向榻几。
在他眼中,这一方小几是他心里的恐惧,是随时都可能威胁到他的把柄,是萧燚!
「世子!」徐仁礼从地上爬起,抱住萧炎握剑的手,「您清醒清醒,这不是繁城,是在王府!」
「要是引来了人,您怎麽跟王爷解释?」
「您冷静冷静,听卑职说。」他道,「咱们还有机会,还能翻盘。」
「怎麽翻盘,萧燚如今如日中天,又有我的把柄在手,你告诉我怎麽翻盘?」
徐仁礼思索片刻,道:「三将军既然没有把事情捅出来,就说明她暂时不会拿这事向您发难。那咱们也当做什麽都不知道,以不变应万变。」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将这事告到王爷面前,以王爷对您的宠爱,这事根本威胁不到您。有王爷在,您不会有事。」
最後一句话给了萧炎信心。
是的,父亲偏爱於他,这一点他无比清楚。只凭这一点,萧燚就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