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婢也不知。」喜云道,「没听下头的人来报说给娘娘宫里添了新人。」
「你。」他指着一个确定没见过的面孔,命令道,「上前来。」
「你是从哪儿来的?」
宫娥只跪在地上,却未作答。
「陛下问话竟敢不答,谁教你的规矩?」喜云轻斥道。
「你吓唬她做什麽?」
喜云闻声忙转身,有些惊讶地看着端着东西迎面走来的青儿,道:「青儿姑娘,您怎麽还亲自做这样的粗活儿呢?」
他要去接青儿手中的药盅,青儿却没给。她端着药盅朝谢昱福了福身,解释道:「陛下,她是怜娘从宫外带来的人,规矩还没学完,不是有意不敬,陛下别怪罪。」
「宫外来的?为何忽然从宫外带了人来,垂拱殿的人不够你们用?」
「陛下,进去再说吧。」
谢昱又看了那跪在地上的宫娥一眼,明白这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抬步继续往前走。
进到大殿才发现,在这殿宇内外守着的,竟全是生面孔。
她们跪了一地,谢昱挨个看过去,终於找到了一个认识的。
「是你?」
在木良漪主动揭露真实身份之前,与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怜娘。
「奴婢李云令,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你都进宫来了。」谢昱看着跪在地上行了全套大礼的怜娘,道:「你主子到底怎麽了?」
怜娘可是木良漪手底下排的上号的得力人,此时竟然做宫娥打扮在垂拱殿侍候,谢昱心中难免生疑,觉得木良漪恐怕不止是生病这麽简单。
他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屏风,看见了纱帐下躺着的人影。
「她……」谢昱转身找青儿。
青儿从他另一侧经过,将药盅打开,把里头的药汤倒入碗中,捧到了床沿。
怜娘掀开纱帐,将木良漪扶起放到怀中托着,青儿坐在对面给她喂药。
「她……」谢昱头回看见人事不省的木良漪,一时过於惊讶,便脱口而出道,「她不会是要死了吧?」
话一出口,就得到青儿一记眼刀。
「……朕的意思是她怎麽病得如此严重?」
青儿专心喂药没有开口的打算,怜娘便一边扶着木良漪,一边将木良漪清醒时交代的能说的说了。
「竟有人敢毒害中宫皇后?」谢昱听完,又惊又怒,「他们真的是要翻了!」
「娘娘说此事若是闹大,不利於朝堂安稳。」怜娘道,「故不曾将事情宣扬出去。」
「可是……」就这麽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