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会过来?」孙亭问青儿。
「姑娘让我给木云传完信之後觉出不对,猜测殿前司的人可能没有全部撤走,所以又将我派了出来,以防有变故让我出手相助。」青儿反问道,「那你呢?你怎麽也在这儿?」
孙亭面容一僵:「我……我回头去跟姑娘请罪。」
「你呢?」青儿又问木云,「有没有受伤?」
木云摇头:「未曾。」
「你的伤……」
「那就好。」青儿道,「姑娘吩咐,叫你带着柳哥先在城外住几天,躲过了风头再伺机回城。」
「亭哥,你跟我必须立即回去。」
孙亭显然听她发号施令听惯了,闻言便将吴柳交给木云,自己站到了青儿身後。
青儿吹了声口哨,躲到一旁的马儿立即跑了回来。
她对木云道:「马借你们,别给我弄丢了。」
「亭哥,走了。」
「哦,好。」
……
「醒了?」
萧燚嗯了声,撑着床坐起来。
木良漪将温水送至她面前,在她喝水时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退烧了,太好了。」
「我睡了多久?」
萧燚见自己穿着寝衣,但她的记忆里并没有换衣裳的片段,也不记得是怎麽回来的。
木良漪接过空碗:「快一天一夜了。」
「铁衣。」她朝外面喊。
「属下在。」
「叫他们将晚膳送进来,姐姐醒了。」
「是!这就送来。」
木良漪坐回床沿,萧燚靠着枕头倚在床头,两个人安静地对视着。
房中只有烛焰在摇曳。
不多时侍女便将晚膳送至房中,清粥小菜,十分简洁。
两人移至软榻上一起用完一餐。
侍女又将碗碟收走,房中重新归於宁静。
「姐姐。」木良漪将手臂支在擦乾净的榻几上,上身前倾,靠向萧燚,「在想什麽?」
「没什麽。」
「我以为你在为丢掉职位而伤心。」
「没有。」
「那就是在为官家受伤一事自责?」
萧燚这次没有立刻回答,默了默,才道:「是我失职,才叫刺客钻了空子。」
木良漪又凑近一些,歪过头,亲了亲萧燚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