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竟真当了逃奴!”
且等她伤势好了,她立刻就去找姨娘拿了身契报官!
等将碧玉找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折磨那贱婢一番,再将她卖进窑子!
……
叶可晴怒不可遏的同时,陆洲白同样惊怒交加。
他今日刚要出门喝酒,就接到朱雀大街一家典当行的传信。
他本不耐烦看,但信都送到面前了,便拆开瞧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吓得他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
“郎君?”
苍木连忙过去扶,谁知还没靠近,就见自家郎君飞快地爬起来,而后像是疯了般朝库房跑去。
砰!
陆洲白一脚踹开库房大门,闷头狂找。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他脸色青,看着拦在眼前碍眼的大花瓶,干脆抱起来直接摔出门外。
哗啦!
苍木过来看到满地的瓷片,看着不断传出碎裂声的库房,顿时惊呆了。
郎君……疯了?
半个时辰后,陆洲白气喘吁吁地看着库房满地狼藉,又惊又怒,更有恐慌。
典当行送来的信是真的。
陛下赏赐给他的绢帛,真的没了!
偷卖御赐之物,乃大不敬。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陆洲白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不过典当行既未报官,而是私底下传信于他,说明此事,还有转机。
他顾不得思考是谁卖了绢帛,匆匆忙忙沐浴,将满是汗水的衣服换下,便驱车来到典当行。
典当行的伙计,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来人,问清身份后,忙将人引到后院。
后院厢房门开着,门口垂着一层纱帐,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陆洲白只能隐约看出,坐在屋里的人,是个女子。
这等架势,让陆洲白莫名想起在太微观见二皇子的那一幕。
是了,能在朱雀大街有产业的,哪个不是权贵?
这天大的把柄,竟落在了贵人手里……
陆洲白心头紧,屈膝跪了下来,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