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再一次合上,叶天赐却没有再敲了。
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想丘夫子说的话。
“……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侯府的。
回去的第一件事,他就找到东院,却被院外的下人冷冰冰地拒之门外。
“夫人说了,既然小郎不愿认夫人做母亲,那平日里也不必见面了。”
叶天赐脸色难看,寻根究底的心思立刻被怒火取代:
“不见就不见!”
他拂袖离开,来到账房正要支取钱财出去喝酒。
账房先生却合上了账册,道:“小郎这个月的月钱,早已支取一空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叶天赐不敢置信,“我的月钱足有o贯,我至多用了o贯,怎么就没了?”
账房先生面露古怪:
“小郎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您的月钱原本只有o贯,是您母亲用私库贴补了o贯。”
小郎烧了宝棠院,还对母亲出言不逊,侯府里人尽皆知。
账房先生自然也有所耳闻。
这小侯爷都快把夫人气死了,不会还以为自己能领到东院私库的贴补吧?
叶天赐如遭雷击。
他知道自己的月钱额外有贴补,可那贴补,不是姨娘出的吗?
怎么又变成母亲了?
他脸色白了又白,在账房先生愈古怪的目光下,追问道:
“母亲还给我贴补了什么,一并说来!”
“那可多了去了。”
账房先生翻开账册,
“小到茶水点心、文房四宝、每年换季的新衣,大到车马。
您衣食住行的每一项规格,都要高出侯府惯例的好几倍,出惯例的钱财都是从东院私库出的。
当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账房先生感慨一句,翻到下一页:
“不过从五日前起,侯夫人就下令封闭了私库,小郎您的这些待遇,暂时都没有了。
小郎,您这次真是,唉……”
叶天赐一脸恍惚地离开了账房,震惊又委屈。
母亲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女儿,抛弃他和父亲,独自上山清修。
他一直都觉得母亲亏欠他甚多。
便是他再忤逆不孝,母亲也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