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报名者可都是二级和三级,他这四级神力朱厨子却只是打了个哈欠?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很快被哈欠声淹没。
有个孩童扯着母亲衣袖:"娘亲,不是说会有仙女姐姐飞来飞去吗?"
母亲尴尬地瞥了眼上面的案板——那上面还沾着三天前静姝测试时震碎的木屑。
"再等等"
这一等就到了日头西斜。
"什么玩意儿!"一个背着药篓的老汉啐了一口,"第一天可是出了三个实打实的四级!还有个五级的仙女"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那仙女和百草堂的小郎中是一路的。"
站在药篓旁的刀疤脸突然冷笑:"还有个一级的废物呢,也算是见了个乐。"
夕阳将城主府门前的青石板染成橘红色,朱厨子扛起沾满面粉的案板,像扛着一块陈年的墓碑。
最后几个围观百姓打着哈欠散去,有人嘀咕着"还不如回家喝热汤",有人踢着石子抱怨白等了一天。
那几个刚测完神力的二级神力者和三级神力者站在街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索然无味。
他们本以为至少会有人惊叹两声,或者讨教几招,结果连卖烧饼的大娘都懒得往这边瞥一眼。
"早知如此"其中一人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叹了口气,"还不如去听茶馆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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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第一天的热闹"另一人刚开口,就被同伴打断。
"行了行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他摆摆手,"等比武大会吧,到时候"
话没说完,他的肚子先"咕噜"一声,替主人做了决定。
几人相视苦笑,拖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背影在夕阳下拖得老长。
此时,白虎城和玉罗城中间的官道上。
尘土在烈日下蒸腾,远远望去,像一条金色的河流蜿蜒在群山之间。
一个妙龄少女骑着一匹枣红小马,腰间银铃随着马背的颠簸叮当作响。
她嘴里哼着玉罗城的小调,乌黑的辫在风中轻扬,时不时伸手去接路旁垂下的柳枝。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个清瘦少年骑着青骢马跟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卷翻旧的《诗经》,眼睛却时不时从书页上方偷瞄少女的侧脸。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鼻尖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她肌肤如玉。
"酸秀才!"铃儿忽然转过头,杏眼一瞪,"你念了一路了,烦不烦?"
柳春生慌忙把书一合,耳根微红:"我这是呃温习功课!"
铃儿撇撇嘴,忽然一夹马腹冲到前面去了,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铃声。
柳春生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赶紧催马跟上。
他们身后,有一辆宽敞的青帷马车。
马车里,紫檀小几上的茶炉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二娃子趴在窗边,小脸挤在雕花木格上,压出一道道红印子,兴奋地指着路边的野花大喊大叫。
"风二娘尝尝这云雾茶。"柳老爷提着鎏金壶倾身,滚水冲进青瓷盏时,嫩绿的茶叶如小鱼般游动。
他华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亮,衬得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格外白皙。
风二娘接过茶盏时,腕间的银镯与瓷杯轻轻相碰。
她今日依旧穿着那身藕荷色粗布衣裙,间只簪一支木钗,可偏偏那截露在衣领外的颈子白得晃眼,惹得柳老爷倒茶的手抖了抖,溅出几滴在锦缎衣摆上。
"这次真是多谢柳老爷的马车。"她低头抿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哎哟,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柳老爷嗓门洪亮,震得车顶垂下的流苏都在颤,"往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柳府找老夫"
二娃子突然"哇"地一声扑回风二娘怀里,小手指着窗外:"二娘快看!大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