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冰冷刺骨,像千万根针扎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了。
妈的,这该死的密钥硌得我手生疼,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淌,混着海水,分不清是血还是海水。
我像块破木板一样在海面上漂浮,任由波浪把我推来搡去。
额头上的金齿轮,碎裂的触感像电流一样,一阵酥麻,紧接着一股灼热感蔓延开来,像是有个烙铁在我脑门上狠狠地烫了一下。
突然,金齿轮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猛地爆出刺眼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耳边嗡嗡作响。
等光芒散去,我睁开眼,只见金齿轮的碎片上浮现出几个字——“台风路径:玛利亚,小时后登陆港岛西区”。
玛利亚?
这名字听起来还挺温柔的,但这娘们儿可不是什么善茬,我可是亲身经历过这级台风的威力。
上辈子它一来,整个港岛都乱了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喂!你就是赌厅那个能控制骰子的疯子?”
一个清脆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抬头一看,一艘小渔船破浪而来,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站在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一丝……鄙夷?
“阿香?”我认出了她,是贫民窟的女孩,经常在码头附近晃悠,偶尔会给我提供一些小道消息,算是我的…嗯…线人?
她熟练地操纵着渔船靠近我,伸出一只手:“上来!”
我抓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指尖冰凉,却意外地柔软。
指尖擦过我的掌心,那渗血的伤口一阵刺痛。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银镯子,上面刻着“阿香”两个字,简单朴素,却透着一股倔强。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一边爬上船,一边问道。
“废话,这片海域除了你还有哪个疯子敢跳海?”阿香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我咧嘴一笑,没再说话。阿香划着船,把我带回了岸边。
“谢了,阿香。”我跳下船,真心实意地感谢道。
“少来这套,”阿香撇了撇嘴,“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我点点头,转身朝着赌厅的仓库跑去。
玛利亚小时后就要登陆,我得赶紧去看看物资储备情况。
雨越下越大,我冒着瓢泼大雨冲进仓库,却傻眼了。
仓库里堆满了物资,足足十卡车!
但这些物资不是我们的,而是陈老板那老狐狸的!
台湾帮的标志明晃晃地印在包装箱上,刺眼得很。
“该死!”我低咒一声,这老狐狸居然趁乱囤积物资,这是想国难财啊!
突然,阿香从后面一把拽住我,把我拉进了一个隐蔽的暗格里。
“嘘!”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