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也有可能。要不要我去剃个光头试试?”费遇弯起嘴角,打趣道。
酒话不当真,我就当他在放屁。
“费老师,你这是被渣后,反渣?”我皱着眉头,给他下了定义。
“嗯?”费遇一手支着头,挑眉瞧我。那眉眼,好看的叫我心里猛地一抽,造孽啊!
“那你跟贺均之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赶紧换了话题。
“我跟他?”费遇笑了一下,“都是陈年旧事,当年是生气,不过后来想想,应该是误会了他。”
……好家伙,贺均之同志苦啊,天天在跟假想敌打游击。
“你别逗他了,贺均之那家伙是个死心眼,你说个什么他都当真。”
“死心眼?确实。”费遇轻笑了一下,“你知道他今天从早到晚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嗯?”我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他也给你打了?”贺均之是不是闲不住啊?好家伙,劳碌命啊,我妈都没他这么操心的。
“我手机现在还在那充电呢。”费遇笑着啜了口酒。
“所以啊,你可别逗他了,他以为你要拿我对付他,敏感的不得了。”我苦口婆心的劝他。
“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你不知道吗?”费遇瞧着我,轻声说。
“当然是因为你啊!”
“我懂了。”费遇忽然点点头,似乎悟出了什么,“怪不得他不喜欢我弟。”
“你弟?为什么?”
“类型不同。”费遇扬起唇角,举起酒瓶,跟我碰了一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赶紧跟他碰了一下,“你弟什么类型啊?贺均之交往过的我只见过一个。”
“哦?什么样的?”
“很可爱,学习也不差,家境也不错。”我回忆王二花身上的优点,一个一个数出来。
“你说的是他什么时候交的对象?”
“小学4年级,他班里的班花。情书还是我递的,女追男,小小年纪就能追求真爱,有魄力!”
“哈!”费遇仰头大笑。
“可怜的贺均之啊。”费遇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摸我的头。
“能不摸我头吗?你还真当我是你家狗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躲过了他的手。
“那只狗可是我最喜欢的。”费遇舔了舔沾着酒液的嘴唇,“不过现在,你排到它前面了。”
“我谢谢您。”我谢谢您全家!
“今天我很高兴,买一送一,再送你一个新年礼物。”费遇忽然站起来,一只手撑着桌子上,身体朝前倾倒,直接靠近了我。
“新年快乐。”最后的尾音,结束在了我的唇上。
湿润的双唇辗转摩挲,带着酒液的苦甘滋味,层层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