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沛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他都已经强行忍住不说话,就这还不放过他?无论后头人打算说些什么,舒沛这次是真的打定主意一句话都不说。
本来也没有一个司机非得和乘客聊天的道理不是。
还好这段路并不算远。没几分钟就开到了垃圾站,舒沛迅速把车上这些垃圾都拖下去,再次上车已经调整好自己心态——赚钱嘛,这事完全不埋汰。
提供一点应有的服务也是应该的,这些都属于额外服务范畴,只要保持平常心,没有什么过不去。人生就是这样,关关难过关关过,总不能现在就把你的未来放弃了吧。熬一熬,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
说完这句话后——感觉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呵呵。舒沛转身回到车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请问您要去哪儿?之前俞老师没和我说过具体要把您送哪儿,所以,还请您明示一下?”
俞修车一溜烟就走了,直接把他扔在后头,你说说,这到底算什么事,他是什么24k纯种冤大头吗?就没见过这么干的,也不怕他直接把人拐到哪儿去?
这姑娘愣愣地望着天空,仿佛在看自己失去的自由,她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说出那几个字。“自由,我失去的是自由,现在我要去找寻梦中的自由了。”
啥?啥玩意儿?能不能打死这丫的,省得她在这天天念叨?要是打人不犯法,他现在就打算这么干了,免得还有人出来到他面前说这种没谱的话。
说句人话犯法吗?到底是谁脑壳有问题,他还是对面这个?
这个世界的疯法还是他不明白了,总之,这小姑奶奶有感而发。舒沛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知道一般人怎么做呐——他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你看外头这夜,也真黑呐。再不回去老舒又要夺命连环催了。
家里头还真就欠他这个闲人回去刷厨房。
“美女,走不走,你要不走我要走了,店里还有好多活要干呢。”舒沛只能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这他也不敢说重了,万一人家生气过来抢他方向盘怎么办。
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情况。人被动地不得了,精神也不大好,总感觉自己癫癫的,在疯的边缘。但他又奇艺地感觉自己好像习惯了,这就是所谓成长吗?
还好这次没让他等太久,那姑娘又坐回车上,忧郁地看向窗外,“走吧,我又要踏上流浪的旅途了。”
……
流浪呗,走走走,走快点。这话他倒是听懂了,“高铁站还是机场?”
要去哪儿直说呗,在这支支吾吾干什么,不知道还以为这家伙有什么怪癖,还是她想要藏着掖着?没必要吧。他们又不认识,就算她在这脱裤子放屁他也没地给她宣传去。
大概是天色晚了,她是真着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去高铁站,不过我们不用很着急,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我们还能暂时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啥?一小时?去哪个高铁站?
舒沛猛地转头,“去哪个站?南站还是老站?”就这一眼他已经看清了,新站,更远的那个。她当自己开的是飞机吗?瞬间就能到的。就没见过这种玩意儿,早晚有一天要被她害死。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整辆车嗖一下窜了出去——
后头人还在发散自己的思绪,“如果赶不上就算了。就当是冥冥之中想要让我留下。这就是我们的命中注定。”
一小时车程的高铁站只剩一小时还没出发,这不就是妥妥故意的吗?还说什么所谓缘分,想留下就直说,在他面前搞这些唯心主义。既然这样,非得要让她看看自己车技的厉害。
舒沛猛踩油门,手一直在档位上没放下,硬生生五十分钟就把她干到了高铁站送站口。舒沛还不忘多提醒一句,“美女,入站口在那边,你直接上去检票刚刚好,这边站不大,完全赶得及的。”
谁还敢说他不努力,这高铁都给人家赶上了。他这个人就是乐于助人,助力每个人微小的梦想。实在不用谢。
她下车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甚至还想巴着窗户说些什么。但后头的人没给她机会,一拥而上,直接把她按在了地上,“就是你这个小妖精勾引阿修吗?今天就让你知道个好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