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玉腰倏然软下来,绷直的身子往下一坠,狼狈的扶住了床头。
这是她教给他的,为军者,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如今,他又运用在他的恩师身上。
温热淋漓的血滴滴答答,顺着他光洁的胳膊滴落,细细密密的洒在林沉玉凹下去的腰窝里——
她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少年?似乎是精怪,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弱点,下手又狠又准。
鲜血,入骨的瘙痒,和少年?滚烫的热气。
对她而言,这是无解的难题。
“啊!”
林沉玉只感觉自己一阵酥麻,尾椎骨都颤栗不已,她的天灵盖都在发抖,她身子倏然一软。
那一声软叫,好?像把她变得不是自己了,林沉玉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沙哑又柔软,好?似一坨烂兮兮的泥巴,被人捏来捏去,发出可怜又软烂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少年?听见声音,好?似嗑了spring药一般,忽的激动起来,他笑的胸膛都在发抖,隔着单薄的睡衣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
他赌对了。
习惯于上位,居高临下的长者,习惯了被人殷切伺候,软言软语的讨好?她,是无法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的。
他在她身边伪装成女?子时,每日缠逗她,她都无动于衷。燕洄和海东青的温和方?式,她也不予回应。
上位者,只有?被人压下高贵的头颅,陷入劣势下位时,才会发生掀起翻天覆地的情潮,那是他们从未有?过的感受——烦恼里带着隐晦的羞怯,迷茫中裹挟着不安的愉悦。
对于高贵者言,堕落是隐秘而可耻的,可总是伴随着令人灵魂颤抖的快乐。
他很明显的感受到,林沉玉堕落了,她情动了。
在他的压迫之下,情动了。
少年?似乎找到了,对付林沉玉的方?法。
少年?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听听它,它跳的好?快,再摸摸你自己的心?,一定跳的比我?的更快。”
“我?马上就让你停止跳动。”
林沉玉脸蛋爆红,手都在发颤,一腿使上了劲,想把他直踹下床,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踢,轻巧的躲开。
少年?被踢到缩在床角,可怜兮兮道?:
“你生气,并不是因为我?轻薄你,而是因为你发现了,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你急了。”
“承认吧,你和旁的男人在一起时,是不会这样的。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能那样的叫,那样的舒服。”
他得寸进尺,轻轻蹭了蹭林沉玉的肩膀,娴熟又温存。
林沉玉脸色黑一阵白?一阵。
她说不出来话来,少年?忽逼上来:“不信,可以再试试看?。”
林沉玉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极为响亮,在黑暗里极为清晰。
“同为一母同胞的兄妹!你真不知羞,该叫你好?好?看?看?你妹妹的德行,下贱胚子!”
她对于少年?的印象,差到了极点。觉也不睡了,下床就走,下床时,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腿不争气的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