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个大哈欠起床。
常乃心毛躁躁的头发隐在窗幔后,又呲溜一下探出头朝窗外看。
夜里稀里糊涂的睡下去,做了很多离奇古怪的梦。
这会儿她朝发白的天空眯眼,回想那些梦呢,但越眯越困,又一头后栽下去。
方懿之推开门,正好看到她直愣愣倒进软被里,然后就一动未动。
窗幔随风飘,高窗阳光忽闪,一切都反射出细微的清光,方懿之高大身影遮挡过来,真像梦。
半眯眼的常乃心马上要咧嘴笑呢,也不知道她笑啥,医生说她脑子不好,感觉是真的,可随之她觉得满口的呛,立马清醒,一嘴碎渣渣堵嗓子眼儿。
她双手捏着喉咙狂咳,更不停的往出呸东西,方懿之这混球竟然把烟灰往她嘴里弹。
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方懿之直起身,后退一步碰到地上的绒拖鞋,他噙上烟,弯过身要去捡,可弯到一半,收手不捡,一脚踢过去,他转身走出房门。
常乃心下楼后,方懿之已经不在了,她下一个台阶骂一句方懿之。
楼下四周错落摆放几盆杂花,桌上桌下各种礼品,一片红黄绿蓝,都是拍摄那天人送的,一切东西都印证着她的大喜日子即将到来。
方家那边也渐渐传来消息……
常乃心在准备去国外方家的前几天里,去医院更频繁了,都是看她的失忆。
各种刺激,还吃点药,反正医院是上午下午的去,常乃心这会儿累的直捶肩。
对面的方懿之很认真的看医院的各种拍片。
那认真劲儿,好像他看懂似的?
常乃心不管了,随他看,自己低头狼吞虎咽的吃饭。
“晚上再去一趟。”
“啊?”
常乃心喝饮料都差点呛了,忙捂了下嘴:“还去啊?”
方懿之利索收起所有东西扔一边,低头吃饭,没回答,意思就是必须去。
就算治,也不用这么猛治吧?
常乃心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着急,方懿之却是一刻不容缓的模样。
当夜十点半,方家和程家通了一个电话。
程父屋内听,王郁在外面听,可她一个侧眸,楼梯口突现的身影差点吓死她。
可程祖方并不是突然出现,他只是上楼上的慢,走的慢,到现在,他一眼投过来,无穷无尽的逼视,那种瘆人之感直冲天灵盖。
王郁突然都觉得呼吸不了了。
直到程祖方错开她走进去,她才抬了下头。
近几日程家太过平静了,以至于让王郁放松太多。
她刚听到程父提到采石场,但现在也不敢在偷听下去了。
采石场那块地现在有太多人盯着了,谁也不例外。
“采石场那片地皮应该就是在常家人手里。”
程父说的斩钉截铁,可他又说:“至于究竟在谁的手里,还不好说。”
程祖方听完转身走了。
晚上他回了自己房子。
常大小姐一直在程祖方的房子里,方懿之那忙着边和常乃心订婚,程祖方这边也没闲着,回去之后,一进门倒是和她浅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