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村委的决定,不会再改,如果陈建安不去,就是对抗村委,对抗组织!
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刘桂芬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刘桂芬,你今天一直偷懒,只能记半天的工,四个工分。”
记分员瞥了一眼,唰唰在册子上记录。
正常来说,一个男性工分是十个,女性是八个,年底按照工分总数进行分红。
“什么?我哪有偷懒?”
刘桂芬从浑浑噩噩中惊醒。
她今天虽然心情不好,可没有耽误干活呀。
全家人都指望着她挣钱呢,工分被克扣,以后家里吃什么呀?
“马老三,刘大姐并没有偷懒,你别欺负人!”
旁边有个年纪跟刘桂芬差不多大的妇女看不过去,站出来帮忙说话。
她叫赵淑兰,跟刘桂芬关系不错。
“赵淑兰,哪都显着你了?”
“这是村长亲自定的,有能耐你跟村长说去?”
马老三嚣张地仰着脖子,满脸不屑。
听到他抬出了村长,赵淑兰不敢再吭声。
虽然她心疼刘桂芬。
可自家也得罪不起村长啊。
“淑兰,算了……”
刘桂芬摇摇头,默默转身离开。
“哼,没话说了吧,明天给我老实点,要不然还扣你工分!”
马老三吼道。
看到他那嚣张的样子,赵淑兰真想上去挠他。
可这人是村长周黄河的狗腿子,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刘大姐,你别太担心,建安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你可以让他在家继续养病,村长再凶,总不能逼着病人去干活吧?”
两人并肩往家走,赵淑兰出着主意。
“嗯,我儿的身体确实很弱,就让他继续在家歇着。”
刘桂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又想到,自己接下来肯定会被村长针对,恐怕每天都要找理由扣工分。
挣不到钱,以后家里可吃啥呀?
她满面愁容,忧心忡忡。
“刘大姐,这个饼子你拿着,以后家里缺粮就跟我说。”
赵淑兰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米饼,塞进刘桂芬怀里。
“哎呀,使不得。”
“你家人口那么多,自己粮食都不够吃,我哪能要你的!”
刘桂芬赶紧推辞。
“刘大姐,咱俩都多少年的姐妹了,你现在有困难,我咋忍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