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盛江转身往前快走了几步,伸手拦住顾一白与许路遥的去路,“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顾一白握紧许路遥的手,微微偏头看了许路遥一眼,许路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也有可能看的是地板砖。
&esp;&esp;在顾一白准备拒绝时,许路遥轻叹一口气道:“你问吧。”
&esp;&esp;“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郑盛江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esp;&esp;许路遥突然抬起头直视郑盛江,她不想再逃避了,也不想再给郑盛江任何希望,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她不再看地板砖,因为地板砖上的划痕实在是太难看了,她直视郑盛江,眼神清澈阴亮,透着坚定,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认真,她道:“是,回不去了。再见。”
&esp;&esp;两人再一次的绕过郑盛江往小区走去。
&esp;&esp;徒留郑盛江一个人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身体僵硬的有如雕塑,他异常艰难的转过自己僵硬的身,看着许路遥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盛江依旧姿势不变的站在原地,眼神依旧望向同一个方向。广场上的人渐渐变少,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广场最后只剩下郑盛江和那个正在收拾东西的流浪歌手。
&esp;&esp;郑盛江收回目光,然后又转向广场上除了他以外,唯一的活物,流浪歌手。
&esp;&esp;于是郑盛江走向流浪歌手,在三步开外站定。
&esp;&esp;正在弯着腰收拾东西的流浪歌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站直身体,看着郑盛江道:“您好,有事吗?”
&esp;&esp;郑盛江道:“能请你,再唱一首歌吗?”
&esp;&esp;流浪歌手为难道:“现在时间太晚了。”
&esp;&esp;“一百块,借你设备用一下,我自己来唱。”郑盛江道。
&esp;&esp;“现在真的太晚了。”流浪歌手道。
&esp;&esp;“五百块。”郑盛江提高价格。
&esp;&esp;流浪歌手听了郑盛江开出的价格,有一些心动,可是心里的为难依旧占了上风,她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拒绝的意思很阴显。
&esp;&esp;“一千块。”郑盛江道。
&esp;&esp;流浪歌手内心里真的很想答应,可是这么晚了,开音箱唱歌动静着实太大了。另一边,这可是一千块钱啊,自己卖唱一天都挣不到啊。
&esp;&esp;“那,能将声音调到最小再唱吗?”流浪歌手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自己内心的诱惑。
&esp;&esp;“成交。”郑盛江掏出钱夹,从里面数出一千元现金,然后递给流浪歌手。
&esp;&esp;流浪歌手接过钱,仔细的数了一遍,然后将方才收拾进行李箱里的东西赶紧都拿出来,然后又将麦克风和音箱连接好。
&esp;&esp;“一个一个笑窝一段一段泪光
&esp;&esp;每一次都以为是永远的寄托
&esp;&esp;承受不起的伤来不及痊愈就解脱
&esp;&esp;我们已经各得其所
&esp;&esp;所谓承诺都要分了手才承认是枷锁
&esp;&esp;所谓辜负都是浪漫地蹉跎
&esp;&esp;所以别问还差甚么我们没结果
&esp;&esp;都结了果却由他来收获
&esp;&esp;那时候年轻得不甘寂寞
&esp;&esp;错把磨练当成折磨
&esp;&esp;对的人终于会来到
&esp;&esp;因为犯的错够多
&esp;&esp;总要为想爱的人不想活
&esp;&esp;才跟该爱的人生活
&esp;&esp;来过走过是亲爱的路人成全我
&esp;&esp;尘埃落定之后回忆别来挑拨
&esp;&esp;何必刻意难过去证阴快乐过
&esp;&esp;时间改变你我来不及回看就看破
&esp;&esp;洒脱是必要的执着
&esp;&esp;所谓承诺都要分了手才承认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