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种对方把他当成吃人的大灰狼,怎麽约饭也约不出的那种。
这也就算了,他发过去的信息,有时候可以说是秒回。
可有的时候,邵玉铭要等上好久好久,才能等到滕子锐回复一句略显敷衍的话过来。
这可把邵玉铭郁闷坏了,有种不上不下的情绪堵在胸口。
摸不清滕子锐现在是怎麽一个意思,邵玉铭只能照旧把好话发过去,天天将人给哄开心了,今天才算过去。
好在滕子锐的出现,也让邵玉铭的那些不适症状好了许多。
改善最明显的就是睡眠,他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了。
但是睡之前,还是要不停地琢磨,怎样才能在“不刺激”滕子锐的情况下,套出刘波的下落。
後面邵玉铭也约出来过几次滕子锐,可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可把邵玉铭郁闷的不行。
新年也在滕子锐如此这般的搪塞中到来了。
又转眼立春快过去了,他和滕子锐之间的关系,却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相处时,邵玉铭明明能清楚的看到滕子锐脸上快要溢出来的享受,还有看向他时眼里绵绵的情意。
只是每次见面,他们的进展也就在吃吃饭,拉拉手程度。
随着饭局一结束,滕子锐总是会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任他万般挽留也不带停顿一秒的。
这样的程度,邵玉铭也不敢主动在滕子锐面前提起刘波的名字,生怕把人惹恼了得不偿失。
他又实在想立马知道刘波现在身在何处。
耗了这麽多天,说实话,他的耐心也耗的地差不多了。
最近他又开始频繁失眠,在这麽憋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于是他憋了个大的。
在他们曾经的爱巢里,很用心很用心的准备了一场烛光晚餐。
不出意外,心里一直有他的滕子锐,被感动的眼泪汪汪。
气氛都到这了,不发生点什麽,着实说不过去。
两年来的无尽思念,与近日里彷如的调情般的“网恋”,酒过三旬後,气氛一触即发。
随着一个热烈的吻过後,全都心猿意马的,双双倒进了大床里。
阵眼都润好了,邵玉铭撑着身体正要上阵,该死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邵玉铭条件反射的顿了一下,听见不是自己熟悉的手机铃声後,他便没有再理会,想要继续提枪。
老话说,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又过了两三年禁欲的生活,现在爱的人就在身下满眼水汽的看着他,邵玉铭那里还能忍的住。
多犹豫一秒,简直都是对自己强健有力的身体的不尊重。
可被压在身下的人却不愿意了。
自手机铃声响起後,就见滕子锐那双原本泛着雾气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清明。
在越响越急促的来电铃声中,他本就潮红的脸,也变得越发的红润。
慢慢地,因为被困在邵玉铭的身下,不能快点拿到手机的缘故,他的眉眼之中也立马多了很多急切。
到此,邵玉铭还根木头一样的挺在他身上,没半点让一让的意思,滕子锐也躺不住了。
只见刚才还满脸羞涩的男人,忽然用力,一把推翻了压在他身上的邵玉铭。
随後滕子锐不带一刻犹豫的,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床。
在地上一堆杂乱的衣服里,准确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电话铃声结束的前一秒接通了来电。
滕子锐全身赤裸,双腿结实的跪在地上,说出的短短两句话中,语气里不难听出,透着一股无法忽略的小心翼翼。
他姿态虔诚的就如同一位知错认错的信徒,恭敬安静的聆听电话那端,“神人”对他的谆谆教诲。
一时,静谧的房间中,就只能听到滕子锐不断应和电话那端人,与辩解为何晚归的找补声。
此时的邵玉铭满脑子就只剩下了:?????????????????……
他听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