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隐藏了有关于滕先生的一切。
为了让自己无视身份,无视性别,像一个无脑又傻缺的带球跑女主一样,合理化一切傻逼行为。
他只好过度悲情的刻画了一个爱而不得,又居心悱恻,独自一个像只蹲在暗处的老鼠一样瞒着所有人,一头心思渴望生下“爱人”孩子的变态男形象。
还被他的心理医师打上了疑似“妄想症”的标签。
因此,邵玉铭在纸上看到的“真相”,便是:刘波因为放不下他,在发现自己怀孕後,毅然一个人熬过孕期的一切辛苦,替他生下了两个儿子。
只可惜小的那个,没能活下来。
当然,最让邵玉铭感到揪心的还是那句:
‘当听到护士尖叫着喊血崩时,我虽然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但我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生命力在身体里慢慢流逝的颓势。说实话,那一刻我没有感到一丝丝害怕。相反,我的心灵得到了从未有过片刻的解脱。我甚至觉得,那个上帝结束了对我的惩罚。’
看到这里,邵玉铭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他知道女性怀孕辛苦,可刘波是个男的,怀的还是双胞胎。
整个孕期又没有家人陪在身侧,邵玉铭简直不敢想象,那段日子刘波一个人过得是怎样孤苦无依的生活。
又是怎样的熬过自己千辛万苦,刚生下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抱一抱,见一见就突然离去的时刻。
原来在他心里暗暗“仇恨”着刘波时,刘波却是以这样的纯粹,又痛苦的心灵爱着他。
邵玉铭深喘着捂住胸口,摇摇欲坠的跌坐回沙发里。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疼!
这一刻,他对刘波的愧疚之心,达到了顶点。
不停地懊悔曾经的冷漠无情。
·
找到刘波,找到滕子锐,这几乎成了邵玉铭繁忙的工作之外,唯一想做的事情。
他绝不相信刘波会随水流飘向了远方,还有滕子锐……
邵玉铭坚信,这两个人一定是在他不知道的什麽地方,好好的活着。
可始终探查不到两人的下落,邵玉铭那颗坚定的心,不免也産生些许的动摇。
时间拉的越长,就越是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幻听与噩梦几乎日日都伴随着他。
这种能将他击溃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
七百多个日夜,邵玉铭几乎每日都过得恍恍惚惚,直到他再次见到了那个人——滕子锐!
终于见到了久违的爱人,邵玉铭差点喜极而泣。
可随即冷水也几乎当头泼下。
这是一个很平常丶很忙碌的上午,突然接到侦探打来的电话,他本不报什麽大希望。
可当听到电话那端向他汇报,滕子锐的身影出现在了滕家,并给他发来一张附有滕子锐近况的照片时。
邵玉铭还是激动的立马推掉了所有的工作,赶去了滕家。
一腔热血的按响了门铃,等来的却只是保姆阿姨的冷脸相对,把他拒之门外了。
邵玉铭自己也知道,现在的他早已没了进入的资格。
等了这麽久的人,终于有了消息,邵玉铭哪里肯就这麽走了,固执的守在门外,吹着呼啸的冷风一动不动。
最起码,要让他看上一眼,看看他的小锐是不是好好的,有没有胖一点。
还有……还有刘波。
来的路上邵玉铭就打电话问过了,刘波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刘波是和滕子锐一起失踪的,邵玉铭相信滕子锐一定知道刘波在哪里。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邵玉铭希望能早点将刘波找回来,让刘家人能够开心丶团圆的过个好年。
一日见不到滕子锐,他便日日去滕家门前等着,兜里揣着那张照片,贴紧掌心。
如此这般等了几日後,始终不见滕子锐出门,邵玉铭到是先把自己给等着急了。
不应该啊!
邵玉铭闭上眼睛思索,按照滕子锐“耐不住”的性子,怎麽可能会回来这麽多天了也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