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车里的人从车里逃出来後,究竟是自己爬上了岸,还是沉到了水里……
是两个都得救了,还是只活了一个……这就很难讲了。
因此邵玉铭就只能找更多的“蛙人”,顺着水流的方向,继续往下流找。
好在现在不是汛水期,江水平缓稳定,就算人真的没有上岸,也不至于像邵玉铭上次一样,一夜之间就能绕城流到了几十公里以外。
等待结果的日子,无疑是最难熬的。
邵玉铭几乎每晚都需要安眠药才能稳定入睡。
继而天亮时分,药效过了之後,又在噩梦中惊醒。
熬过了最开始那段最难以接受的日子,邵玉铭的脑子终于稍稍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思量许久,还是把在江里打捞出滕子锐车子的这件事。
亲自面对面的,和滕先生说了一遍。
从滕家出来以後,邵玉铭立马就把“搜救队”解散了。
有些事情,找不对方向,就算做的再多也是无意义的。
至少现在邵玉铭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滕子锐绝对还活着。
安然无恙的,好好地活着。
他早该想到的。
上次滕先生和他说的话,就证明了滕子锐是安全的。
只不过因为不好的事件,接二连三的出现,以至于他都没有好好的,沉下心来思考这些。
在“搜救”上,白白浪费了这麽多的时间。
可滕子锐没事,那他又去了哪里了呢?
还有和滕子锐一起消失的刘波,又去了哪里?
快三个月了,这两个人为什麽一点消息也没有!
会不会……
不会!
心里刚冒出来一个杂乱的念头,很快就又被邵玉铭摒弃了。
如果两人中,真的有一人出了什麽事,滕先生都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淡定。
过年的那天,就更不会只是让他在门口,“罚”站几个小时这麽简单了。
想不通滕先生为什麽要将人藏起来,邵玉铭只能等。
像是一只藏在暗处的老鼠一样,时刻雇人盯梢着滕家人的一举一动。
然後还觉得不够似得,邵玉铭又找人把滕子锐外祖家那边的人,也盯上了。
毕竟他要找到的不只有滕子锐,还有刘波。
天知道,刘召,还有刘家人,找刘波都快找疯了。
令邵玉铭没有想到的是,最先稳不住的那个人,不是他,也不是刘家人,而是郑振轩。
郑振轩打电话说要见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关于刘波的。
邵玉铭就没有防备的应了约,找去了郑振轩的办公室。
谁知刚见面,邵玉铭还没有客气的寒暄一句,郑振轩的拳头便第一时间招呼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郑振轩没有留劲。
邵玉铭的嘴角,几乎是立刻就裂开,流出了血丝出来。
邵玉铭被打的有些懵。
他摸着嘴角,看着恨不得一脸吃了他的男人,想不起来自己什麽时候得罪他了。
他忍着脾气说:“郑先生,这是做什麽?我想你最好能给我个解释!”
“解释!呵……”郑振轩却是冷笑一声,一脸鄙夷的说:“你也配!”
邵玉铭:??
邵玉铭一直保持的还算稳定情绪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所以呢?
他请问!!!
骗他过来,就是为了不明所以的打他一拳??
这要是放在平时,邵玉铭问个差不多的原因。
也能哄哄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递个律师函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