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简直荒谬。
邵玉铭的眼里闪过一丝恼火,为滕子锐无端的猜忌而生气。
只不过是,在感情与道德之间,他选择了不人道罢了。
他不想伤害谁,也不想辜负谁,因此选择在□□上了压抑自己。
为了防止滕子锐再说出什麽离谱的话,他搪塞道:“好了小锐,你就不要再瞎想了。这事跟刘波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随後邵玉铭又劝慰的说:“天很晚了,你的身体不能熬夜,我们先回房间睡觉好不好。有什麽问题,我可以明天慢慢的和你解释。”
从问话开始,滕子锐就一直盯着邵玉铭看,想看到他的真实反应。
可他的内心早已被满满的嫉恨塞满,邵玉铭的表情,乃至关心的话。
在无形之中都被他解读成了“恼羞成怒”与“转移话题”。
这一刻,他太生气了。
他也太恨了。
可偏偏又不知道自己最该恨的,最该气的到底是哪一个。
他纠结着,恼恨着……
最後全都化成了一句愤怒的:“姓刘的就是一个狐狸精,他勾引了你,抢走了你,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说完,他冲向了厨房,找出了一把尖刀,拿在手里就要冲出门。
“小锐,你冷静一点!!!”
趁滕子锐开门时不防备,邵玉铭眼疾手快的夺下他手里的刀,扔向遥远的角落。
“小锐,你到底在发什麽疯!?”
他真的很少对滕子锐发脾气,可这次邵玉铭是真的有点忍不住。
“是!邵玉铭,我就是在发疯!”滕子锐拳头痛苦的捶向邵玉铭:“可是是你把我逼疯的啊!”
“是你逼的我发疯的啊!是你啊!是你啊!!!”
“是你爱上了别人,不要我了……”
“你不爱我了,你爱上了刘波。邵玉铭,你不爱我了……”
见滕子锐一直这样,邵玉铭也不好受,可他更不知道要如何开解。
“小锐,我不是和你解释了很多次。我和刘波之间真的什麽也没有,你为什麽就是不愿意相信。”
滕子锐的情绪持续崩溃:“你到底要我怎麽相信你,邵玉铭!你到底要我怎麽相信你!!你现在就连上床都不愿和我,你到底要我怎麽相信你啊!邵玉铭……”
面对质问,邵玉铭无话可说。
滕子锐此时的痛苦他完全能理解,但他没法理解,滕子锐为什麽一定要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
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那麽爱他,甚至为他做了那麽多的妥协。
为什麽滕子锐就是一点也看不到呢,质疑什麽不行,偏偏要质疑他的真心。
何其伤人。
这要命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时,眼里多了很多决绝。
他将架子上自己前不久才挂上去的外套拿下来,披在滕子锐的身上,替他裹好。
随後拉着他出门,一路向最东边的方向走去。
冬天的深夜,寒风刺骨,吹在脸上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在脸上刮骨。
不一会儿,就冻得邵玉铭裸露在外的皮肤发僵。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只一味的拉着滕子锐向既定的方向走去。
走到了这栋曾经令他有过心痛记忆的别墅门前,邵玉铭甚至没有一丝迟疑。
先是自己跨过了上锁的低矮栏杆,转身又将反应迟钝的滕子锐,隔空抱转了进来。
然後继续拉着滕子锐走到大门前,唤醒门锁,拉着滕子锐的手指就要按下去。
也是直到这时,滕子锐才像是回过神一样,忙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邵玉铭的态度更是强硬,根本就不给他一点反悔的可能,直接抓着他的手录入指纹,解开了门锁。
灯光总开关打开的那一瞬,别墅内眨眼间变得亮如白昼。
所有的东西全都入目可查。
只见原本宽阔的大厅内摆满了东西,但又全都被一张张白色的防尘布覆盖。
很是让人好奇,那些防尘布之下到底藏了什麽宝贝。
邵玉铭就像他来时的那样,动作麻利的,没有一丝迟疑的,当着滕子锐的面,掀开了那些落满落尘的包布。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