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说的自然是上次刘召误将滕锦城错认成小女孩的事,果然,一听见这事刘召就炸了。
“什麽妹妹,姑姑,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小城和我一样是个男孩子!”
刘召老不高兴的说:“你这样子说他,他听到了要生气的。”
刘静失笑,道歉:“行行行,是姑姑口不择言,我认错行不行。”
“不过,”刘静拍了拍刘召的小肩膀:“这才几天啊关系就这麽好,你还护上人家了。”
刘召的小脸一红:“那必须的,我们是朋友嘛。”
大约真朋友总是有那麽一点心有灵犀的,刘召这边刚说完,眼角馀光就看到马路另一边走过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滕锦城嘛。
小家夥立马扬着笑脸就跑了过去,给了新朋友一个热情的拥抱:“小城,你怎麽来了,是特意来送我的吗?”
然後刘静就看到那不会说话的小男孩对刘召轻轻的点了点头,再然後刘召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嘴巴一个劲的说不停。
看的刘静也是佩服刘召的耐心,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小男孩也能有这麽多的话聊。
随着滕锦城一同来的还有宗光叔叔,和滕锦城的爷爷,出于礼貌刘静就快步上前迎了一下,客气的喊道:“滕先生,宗光叔叔!”
两位上了年纪的长辈都客气的向她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与她闲聊了两句。
直到刘静听到宗光叔叔对她说有几句话想和刘波说,她这才跑回车前,把还在犯傻的刘波叫回神。
还能再次见到滕先生也是刘波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以他们身份之间的差异,除非他特意找寻,否则这辈子也是不可能会再见。
倒也是忽略了滕先生会主动来找他。
初次见到滕锦城的那张小脸,他还可以当做是人有相似。
当确切的得知了滕锦城的真实身份时,他也可以安慰自己是偶然。
所以,现在滕先生带着孩子突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是什麽因为什麽呢?
脑中回转过万般思绪,刘波手脚麻木的走上前,嘴角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喊道:“滕先生!”
滕先生年过六十,但依旧身姿挺拔,神采烁烁,大约是久居庙堂的缘故,他脸上即便挂着和蔼的笑容,可眉眼间还是难掩上位者的锋锐。
腾先生说:“时间过得可真快,一别也快十年了吧,近来可还顺遂?”
滕先生说话时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邵玉铭,刘波看着腾先生的动作脸色白了白,咬紧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露怯,那样,太伤自尊。
虽然他明白自己的尊严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自己交易了。
“小波啊,你倒也不必这般拘束,先生又不会吃人。”一旁的宗光叔叔见气氛太僵持,笑呵呵的打圆场。
话虽是这麽说,可刘波实在是提不起闲聊的兴致。
不是一类人,怎说一类话。
宗光叔叔似有所指的说:“这两个孩子倒是情谊深厚,一见面就亲近的不得了,也是难得的缘分!”
闻言,刘波的脸色更白了,实在不明白他说这些做什麽。
不是说好就此两清,互不干涉,因此,还逼他签下了那样的合约。
没有人回应他,宗光叔叔又将目光拉回,投向了刘波:“怎麽脸色这麽差,是身体还没有养好吗?”
这话倒也不是没有根据,宗光叔叔是见过刘波怎样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这现年来也见过刘波几次,每次见面就没见他气色好过。
滕先生闻言也从小孙子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刘波,看他面色苍白的确是没有结婚那日有神采。
他笑容和蔼,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叮嘱刘波:“这年轻人还是要活跃一些才有精神,不要成天没精打采的,不然年纪轻轻的,身体还不如我这个老家夥……”
话落,两位老人都发出了些许笑声。
气场不和,刘波实在难以与他们共情,不得不打断他们的“自娱自乐”。
“您老有什麽事还是直接说吧,您也看到了,我还有事要忙。”
这话一出,着实有点下面子。
位高权重享受惯了被人恭维的滕先生,听见这话脸色不免难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