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阿娘,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绝望之中,突然听到沈青芜在她耳边轻声问:“能跑吗?”
郑涵汀心头一片茫然:跑?往哪儿跑?
沈青芜又问了一遍,“腿软不软?能跑吗?”
郑涵汀摸了摸腿,下意识点点头,“能。”
“好。”沈青芜轻声说道:“一会儿我说跑,你就跟我跑。”
两个黑衣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提钢刀的上前两步,唰唰两刀便砍倒了两大片花丛,照这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将这整片花丛全都夷为平地。
可怜那些娇嫩的花苞,还没来得及绽放就惨遭灭顶之灾。
砍倒又一丛花枝时,夹在其中的头颅掉落下来。黑衣人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抬头盯着花丛之中,阴鸷的眼神中杀机暴涨——他已然看到了不远处躲在花丛间的两个女人。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坐以待毙的女人。
他没有向身后的另一人打手势,径直踩着花枝向猎物走去。
怎么只过来一个?
沈青芜心里暗暗着急,转头左右看看,附近竟然连一块石头都没有,突然,她看到身旁不远处一蓬长势极好的金钱草下盘着一条暗绿色的草蛇。
来不及多想,她飞快地伸手捏住蛇头,用力向黑衣人所在的方向掷了出去。
手提钢刀的黑衣人偏头躲过,轻蔑地冷笑一声。那手握双刀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似乎被勾起了兴趣,也跟了过来。
眼睁睁看着两个黑衣人手中拿着要命的武器,好像勾魂厉鬼般一步步走近,或许是害怕到了极点,或许是被沈青芜的镇定传染,郑涵汀忽然不那么害怕了。
她一手紧紧和沈青芜相握,另一手从地上抠了一把土,抓在手里。
黑衣人离她们不过三四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结果了她们两个人的性命。
就在此时,沈青芜突然拿出一支细竹管,含在口中用力一吹。一颗白色小球从竹管中飞出,直朝两个黑衣人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沈青芜低声喊道:“跑!”
郑涵汀跟着她跳起来,拔腿就跑之前还不忘了将那把土狠狠砸向黑衣人。
两个人不顾一切地向前跑,顾不得看脚下,更顾不得回头张望,只是憋着一口气拼命跑。
沈青芜被衣裙拖累,速度大打折扣,她甩开郑涵汀的手,气喘吁吁地喊,“你,你快跑,别管我!”
“不行!”郑涵汀毫不犹豫地重新拽住她的手腕,“要走一起走!”
两人跌跌撞撞冲出花丛,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眼前突然又闪出两名黑衣男子。其中一人两步上前,伸手要抓沈青芜。
“啊!!!”郑涵汀似乎重新找到了胆量与魄力,大叫着一头撞向那黑衣男人。
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黑衣男子“哎呦”一声,连忙躲开,顺势拉了郑涵汀一把,免得她用力过猛以头抢地。
郑涵汀毫不领情,张开嘴露出锐利的牙齿,狠狠朝那人的手腕咬了下去。
沈青芜从那声“哎呦”里听出了来人是谁,扶着腰有气无力地道:“没事儿,自己人。”
宗沉堪堪躲过郑涵汀这一口,抬手扯下面罩,皱着眉问沈青芜,“这疯丫头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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