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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花钱如流水（第1页）

李子想再多都没用，小王爷都还没说话呢。

赵元生却没有同他想象的一样生气，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竟是直接将案宗扔给了那个一直叼着茶壶嘴的男人，看穿着，似乎还是个仵作。

陈词只是粗略看过，便下了结论：“半真半假。”

这话，旁人没听懂，但赵元生已然明了。

元璟见不得人家在他面前卖关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赵大人，所以你真的是当年赵家灭门案最后的……”

幸存者。

话没说完，但赵元生已经看过来，虽然没有答话，元璟已然觉出了对方默认的意思。

有些时候，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显，就像破案一样，线索就是珠子，断案的就是穿珠的人，等到珠子穿好，真相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于是元璟乖乖闭上嘴，这种时候他最会看眼色，无需多言就知此时的气氛在这一刻，就已经变了。

京城的人大多都热情，特别是那街边的摊贩，只需给点小钱，就能听上一整天的传言。

无论事关哪路高人，只消多打听几个时辰，总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一直以来，张炎都是这么做的，不过以往他都是一个人闲来无事，往街边的摊位一坐，摊贩闲下来就会同他多聊几句，这种时候最能听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用柏钰的话说就是打听八卦。

张炎眉头紧皱，无奈叹气，扭头冲摊主喊了一声：“再来一碗阳春面！”

柏钰坐在他对面，吃的吸溜吸溜的，头都不抬。

张炎伸手在筷子筒里挑挑拣拣，选出一双干净筷子：“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今日不是休沐，按理说承天府谁都必须原地待命，但张炎忍不住翻墙出来，只想着快点弄清楚一件事，否则他今晚一定睡不着。

可他费尽力气从北院的狗洞钻出来，走了好几条街，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了柏钰转身假装跟街边摊贩买东西的模样。

柏钰敢说，没看见这碗面条之前，她真的一点儿没觉出肚子饿。

古代的阳春面，小时候她在电视里见过，看起来寡淡得很，还以为就是清汤小面来着。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亲眼见到所谓的阳春面，而且吃起来味道一点都不淡，柏钰觉得甚至比她之前吃过的每一碗面条都好吃。

张炎又叹了口气，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摊主已经做好了第二碗阳春面端过来了。

“小心烫啊。”放下碗，摊主转身就走，张炎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包打听在不在？”

摊主一愣，柏钰筷子一顿。

包打听？

像是个人名。

摊主环看四周，凑近说了一句：“你也是来打听十五年前的赵家灭门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