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风猛烈地席卷过全身上下,我大脑宕机两秒后终于下达指令让身体扭动着缩进床了更里处进行抵御,那双手却以我无法对抗的力气将我固定住。
我也无暇再管出口的声音会不会掺杂奇怪的暧昧,可是想叫喊却怎么都喊不声。
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下很快变得冰凉,我张着嘴,喉间鼻腔一阵血腥气,让我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原以为那男人还会有其他的恶劣暴行,谁知他只是将被子扯掉后又扯来粗暴地罩在我头上,然后又没了声响。
我知道他还站在那里,黑暗中一定有东西在审视着我。
这到底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一团乱麻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画面——清宫剧中那被施了阉刑的太监。
我不敢动弹,西装外套下摆质地发应,硌得腰上有些异样感觉。
体内温度又在攀升了,双重刺激下我实在忍不住极小幅度地缩了缩腰,身下布料碾磨过后——
好多了。
下一刻床边的人好像在黑暗环境中感知到什么,覆身下来拽住我的领带将我半提起来。
脖颈因为受力过度疼痛不已,男人揭掉蒙在我脸上的被子,喷薄在脸侧的鼻息炽热,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每分钟二十次以下的频率,距离近到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要与他脸贴着脸亲上。
我嫌恶地别过脸去,动作之余他身上好像有股奇异的香气飘向我,令我无法拒绝。
是非常熟悉,从前几乎日日不离的味道。
是我趁着阿姨清理卫生时偷偷潜回那间房子却再也没有闻过的味道。
男人也顿了顿,然后粗暴地拽住了藏在我外套里的衬衫下摆。
心下生出刹那的慌乱和不确定,难道我误判了?
他大力地扯着衣服下摆,要将整件衣服都捋顺捋平,还替我系好了胸前的衬衫扣子。
确定了。
他与之前房间里的男人绝对不是同一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我顿时感到心安。
心安的同时也有些难过。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已经认出他了,他替我盖好被子,习惯性地在被角边缘处掖了掖。
我想我应该早些认出他的。
他要起身了。
我攥住他的手腕不允许他离开。
“秦照庭,是不是你?”
汗津津发着热的手被他一下就甩掉了。
他没有回答我,反过来钳制住我吼在我肩颈之间劈了一掌。
……
我好像忘了秦照庭学过一些防身术,拳击更是他的一个业余爱好。
我彻底昏迷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了光亮。
身下躺的是一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地方。
医院。
手背上青色血管蔓延,一枚反光的黑色针头突兀地刺破皮肤埋入皮下,有液体正源源不断地从这里进入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