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了解他,这人怎么能这么欠揍,这么嚣张,还能活到现在的?”
“应该是他够聪明,拥护的人够多!”
如果不是够聪明,手下人忠诚的人够多,他哥哥估计坟头草已经一人多高了,这个人就是如此让人恨得牙痒痒。
“那还真不好杀!如果你杀他有几成把握能成功?”
林夕突然转头认真的看向和他并肩而走的顾云炀,似乎是无意间的闲聊,似乎也意有所指。
顾云炀没想到林夕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然后认真考虑了一下,他要动手的话有几成机会。
“没事,我不着急要答案,你慢慢想。”
这两圈顾云炀似乎都在纠结,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等到林夕溜达完,去睡完午觉起来,懒洋洋的穿衣服出来,就见到顾云炀站在门口等他,似乎有话说。
林夕翻了个大白眼,这小子还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这么一个明显是挑拨离间的问题,竟然会认真的想那么久,怪不得以后会被利用,会被坑,会那么惨,都是孩子太过实诚。
“我有话说!”
“嗯,外面说。”
林夕坐到他的摇椅上,顾云炀面色凝重的坐到他常坐的地方,顾云山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没在,就他们两,随从也少了一半,应该和顾云山走了。
“你想说什么?”
“你中午问我的答案,我想我有答案了。”
“嗯,什么呢?”
林夕好奇的想知道答案,他想看老实人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顾云炀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说,“如果是我刺杀哥哥,那么分粮种情况,一种是我指使人去做,不管是专业杀手,还是策反的随从,都包括在内。”
林夕点点头,够严谨,看来是真的考虑过了。
顾云炀继续说,“这种几率都超不过五成,哥哥很谨慎,基本上出门都会带人,刺杀的人需要突破这些人的保护才能将杀掉他,出其不备,最高的概率也就五成,还有可能当场被哥哥抓住,会第一时间发现是我做的。”
林夕了然,顾云山招人恨,也很聪明,很有自知之明,守护的人从来不少,他那些随从,都是高手,而且忠诚度极高,就跟之前的杀手一样,刚出手就被会围攻,大多数会失败的。
确实这种成功率确实是不高,不过相较于之前那个死掉的外族人,成功率已经很高了。
顾云炀继续说,“第二种情况是我动手,哥哥对我确实没多大的防备,基本上很多时候都会带着我,如果我动手的话,成功率可以能有八成。
当然前提是我哥哥不还手,你别看他那样子,可是高手,如果他还手,即使我成功了,我也会受重伤,得不偿失。”
“嗯,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我杀他,基本上收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几乎没有什么第一受益者的可能。”
顾云炀继续说,“如果我帮他,当一个可爱听话的弟弟,以哥哥的个性他掌家以后,我就是最享福的那个,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事情掣肘,他会挡在面前,当我的挡箭牌。”
林夕点头确实如此,那个位置不好坐,当一个多金自由的闲散王爷确实比劳碌命的皇帝强。
只是顾云炀甘心吗?甘心同样是嫡子沦为陪衬和背景板??
林夕的要求
林夕见过人性的丑恶,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这种丑恶的略根性就会暴漏出来,不是你想要压下去,就能压下去。
那种想法,像是喷涌的泉水,不停的冒出来,然后形成洪流,将所有的理智都冲垮,这就是不停的壮大的野心。
人就是这样,如果从来没机会达到,从来接触不到,就不会有任何肖想,但是如果那东西唾手可得,还近在咫尺,你只要动一下心思,就能得到。
那人们的理智会屈从于欲望,还是继续保持理智呢?
尤其是那个位置那么诱人,登上那个位置,是天下所有男人的,不,应该是男人女人,只要是人,都会有的梦想。
林夕不介意当那颗种子的催生者,这颗种子什么时候种下的?是从出生开始就种下的吧,是从那位最贵后位之人,不停的偏颇时候就种下的。
林夕只不过是发现了他隐藏很好的种子,如果顾云炀真的不在意,就不会如此的认真考虑了。
是因为听进去了,才会如此认真的考虑利弊,至于后续会不会真的动手,那就是顾云炀自己的事情了,他只负责捣乱。
那句老话说的是什么来着,水越浑,鱼才越大,到什么地方都适用。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哥哥,他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顾云炀似乎在对林夕解释,却更像对自己解释。
林夕也不说话,他继续坐在椅子上,拿过桌子上准备的水果吃起来,他们来也有好处,自己最近的伙食是直线上升了。
良久。
林夕主动开口,“你们要走了吗?”
顾云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林夕,“你怎么知道?哥哥和你说了?”
“那倒没有,我看到随从在收拾东西,忙进忙出的,估计是要走了,你们快走吧,在这里待着,影响我养病。”
顾云炀苦笑,“我们似乎没打扰你!你干什么我们都没拦着。”他们在林夕眼中是麻烦吗?
“养病需要一个好心情,需要一个良好的养病环境,你见过哪个人对病人指手画脚,挑三拣四,还处处针对的,心都被刺激的不好了。”
林夕控诉到,顾云炀还真没反驳,他哥哥确实格外喜欢逗弄林夕,每次两人都针锋相对,幼稚的互相怼,乐此不疲。